的东家,大抵想着的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哪里晓得,出了一个王氏橙玉,从狄水杜手里谋了这么多银钱,也难怪梁嬷嬷与王氏要大吵一架了。
至于梁松,他杀狄水杜恐怕不是出于梁嬷嬷的授意。
梁嬷嬷若如此吩咐,定会做更周详的安排,而不是让衙门里轻易就查到了梁松身上,也连累了梁嬷嬷自己。
梁松意气用事,至于他知不知道狄水杜是他爹,一时之间也不好断言。
陆毓衍回忆着案发之后到现在的发展,与松烟道:“再去梁家问问,梁松吃不吃鱼。”
狄水杜出事前,点过一盘红烧鱼。
松烟一溜烟去了,很快又回来,道:“梁松也是不吃的。奴才正好在胡同口遇见了梁松的弟弟,他说梁松爱吃鸭子,之前去了旧都,回来之后还一直说旧都的盐水鸭子好吃。”
谢筝颔首,道:“店小二说过,他们店里最好吃的就是盐水鸭子,做的是旧都口味的。狄水杜点了一桌子菜,盐水鸭子是为了梁松点的,桌上还有一盘狄水杜和梁松都不吃的鱼肉,如此看来,还有另一个客人。”
“狄水杜知道梁松口味,他们两人之前的关系应当还不错。”陆毓衍道。
理顺了这些关系,陆毓衍和谢筝回了顺天府。
杨府尹迎了上来,道:“贤侄,刚刚得来的消息,王家那里备了车,大概是想赶在关城门前出城。”
这是个最合适的时候。
城门一关,就算有人想追,也出不去城了。
等明天早上城门开了,王家这一家子人,早就不知道跑去天南海北了。
离帽儿胡同最近的是西城门,王家想走的也正是此门。
眼看着天色暗下来,北风呼啸着,出入城门的百姓也几乎没有了,王家的马车顺利出城。
官兵们正要关上城门,只见又有一辆马车过来,车把式手上是一块镶金边的腰牌。
有腰牌开路,自然是无人敢问话,更无人敢拦,马车驶出城门,车上的王氏长长舒了一口气。
隔着帘子,王氏催促车把式道:“快些,天再暗些就不好走了。”
车把式应了一声。
王氏重新坐好,突然就觉得不对劲,马车不仅没有加速,反倒是慢慢停下来了。
“怎么回……”王氏探出头来,见了眼前的一行人,话又咽了回去。
陆毓衍带着几个官兵围住了马车。
谢筝骑在黑色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