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头上去,你的真名,就是负担。”
谢筝咬着下唇,犹豫着问道:“伯父的意思是……宫里?”
齐妃到底是怎么死的,那是后宫的事儿。
陆培元也好,陆毓衍也罢,两个大男人在宫外翻出了花来,也弄不明白宫里头的事情。
真的要查清楚了,很多往事只能向后宫之人打听。
陆培静是宫妃,有些事情她能做,有些事情她做起来,只怕还没有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嬷嬷方便。
而谢筝若是表明了身份,往后她即便有机会接触到宫里人,大约还没打听出什么,就先会被幕后之人死死盯着,动弹不得。
陆培元颔首:“让世人知道你还活着,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陆家认你、萧家认你,那你就是。
可一旦你的身份众人皆知,想要再回到谁也不晓得的时候,那就不容易了。”
谢筝捏着指尖,没立刻回答。
忽然间,叠在膝盖上的手,叫一只温热的手掌一把包住,动作自然且随意,正如之前的无数次一般,指腹挤开了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谢筝没想到陆毓衍会当着陆培元的面如此,哪怕桌下的这些小动作,陆培元看不到,可她还是有些心虚。
陆培元拿着茶盏盖子拨了拨茶沫,趁着饮茶的工夫,嘴角似笑非笑地抽了抽。
当他是个眼瞎的不成?
这些小把戏,都是他玩剩下的!
不过,晓得心疼媳妇总归是好事,陆培元眯了眯眼睛,道:“时候不早了,先用晚饭,其他的事儿,回头再琢磨。”
陆培元发了话,松烟就走了趟厨房,拎着食盒回来。
刚回到书房院子外头,迎面见唐姨娘与陆培元的小厮单丛说了些什么,而后沉着脸转身走开了。
松烟打量了唐姨娘一眼,问单丛道:“怎么回事?”
单丛压着声儿,道:“晓得老爷这儿要摆桌了,姨娘就说过来伺候。老爷吩咐过,说今晚上他要与二爷吃酒,不许人打搅,我就请姨娘回去了。”
松烟撇了撇嘴,原来如此,也难怪唐姨娘的脸色那边难看。
说是一道吃酒,也就热了一小盅。
陆培元在衙门里熬了几天了,精神不佳,早早就撤了桌。
陆毓衍送谢筝到了客房,花翘机灵,借口消食,溜出去了。
从架子上取了棋盘,陆毓衍在桌边坐下,掂着棋子,随意落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