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给两位说。”
被陈如师叫来的,是衙门里的黎通判。
黎通判有些拘谨,但一说起那些事情来,又头头是道。
他说:“乌孟丛的老父今年七十多了,原配妻子马氏差不多四十年前就过世了,那梁氏住过的六合县清河庄,正是马氏当年的陪嫁庄子。
按说原配过了,要续弦也是情理之中的,乌家又不缺钱,乌老太爷那年也就三十出头,比如今的乌孟丛还年轻,便是娶个及笄的大姑娘回来,也不奇怪。
乌老太爷却没续娶。
直到十六七年前,乌老太爷都五十六七岁了,突然续了一房。
若那是个年少美貌的大姑娘,许是他叫姿容迷了心窍了,可偏偏,进门的那一年,那填房都四十出头了。
填房老太太不是旧都人,是从外乡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与乌老太爷相识的。
我之前查看过乌老太爷与那老太太到衙门里来记上的婚书,那老太太姓闻,从未嫁过人。”
谢筝与陆毓衍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事儿的确怪异。
乌老太爷想续娶,娶个年幼的倒也说得过去,可却是一个外乡来的四十出头的老妇人,这就有点儿不寻常了。
陈如师插了一句:“那闻氏是哪里人?”
“京城人士,那婚书有些年头了,纸张有些……”黎通判咳嗽了一声,一脸“你们都懂的”的神色,道,“上头有几处看不太清楚了,父母状况,都糊了。但外头都说,闻氏手里也捏着不少银子的,是个小钱箱鼓鼓的老太太,还有些官家人做派,她出身只怕不差。”
陆毓衍还未说什么,陈如师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黎通判自觉不好,赶紧搓着手,把话题往边上带:“这事情,我后来也琢磨过,会不会是乌老太爷年轻时就认得这闻氏,年老时知闻氏一人生活,这才……话本上不常有这种故事吗?前个月咱们城中宁安书局出的那话本,差不多也就这个意思。”
陈如师嗤笑一声:“你还看那些话本?”
黎通判叫陈如师阴阳怪气的语调唬了一跳,低着脑袋,道:“这不是我婆娘她买了一本嘛,哭得稀里哗啦的,还非要我也看,看完了给她说说体会……”
扑哧,谢筝笑出了声。
她也知道那话本,不仅在旧都流传,甚至在镇江城中都卖得很好。
驿卒见她和花翘两个姑娘家住在驿馆里,特特买了来,放在书架子上。
花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