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往表妹院子里伸手吧。不许心软了,反正我想不出来,你也不许想了。”
谢筝叫萧娴说得啼笑皆非,萧娴就是刀子嘴,心里恨不能快些替她解了麻烦,让她出入方便些,能早些,哪怕只是早一些些,弄清镇江之事。
两人又絮絮说了许久,渐渐困意袭来,也不知道说到了哪儿,也不知道是谁也睡着了。
这一夜,谢筝睡得并不踏实。
情绪大起大落,又奔波一整日,与萧娴说到了深夜,原以为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哪知道隔上几刻钟就醒一回,一夜下来,反倒是越发疲惫了。
再睁开眼睛时,天边隐约吐了鱼肚白。
峨眉月透过半启着的窗子撒入,斑斑驳驳的,还不如天色亮些。
拔步床上,萧娴翻了个身,似是在说梦话,模模糊糊的,谢筝也没听明白。
她又闭着眼睛躺了会儿,直到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起身了,这才趿了鞋子起来。
案子结了,这一日谢筝不用出府,陪着萧娴打叶子牌。
阿碧去了趟厨房,听采买的妈妈们说,外头都在谈论易主簿的儿子杀害同窗的事儿,她们晓得姑娘身边的阿黛跟着衍二爷走了几趟衙门,纷纷想打听案情经过,你一言我一语的,吓得阿碧转头就跑。
市井百姓把这案子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御书房里,圣上看完案卷,狠狠摔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