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抬起头来,让陆毓衍看清楚她的伤情。
谢筝肤色白皙如玉,愈发显得脖子上的伤势骇人。
青的紫的,甚至破了皮,落在陆毓衍眼里,竟是比郑夫人脖子上的印子更让人烦闷焦心。
看伤情,视线自然直白、毫不回避,谢筝叫他看得如坐针毡,眼瞅着陆毓衍抬起了手,手指似乎往她脖子探来,慌得谢筝往后仰了仰身子,这才看清陆毓衍只是把手作拳抵在了自个儿唇角,清了清嗓子。
谢筝立刻坐直了,亏得她躲避一般的动作无人在意,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陆毓衍添了一盏茶,把茶盏推到了谢筝面前:“仔细说说经过,你看到凶手的样子了吗?”
谢筝端起茶盏,热气氤氲,入喉温暖,让人心神平静许多,她小口小口抿了,理着思路说了从郑夫人的厢房去舍利殿参拜,到小和尚出声吓跑了歹人的经过。
陆毓衍眸色沉沉,深邃幽深,似是见不到底。
苏润卿问了一句:“你是说,那凶手一直在你背后,你并未看到人?”
谢筝颔首,复又道:“但奴婢知道,勒住奴婢脖子的是一个女人,做过粗活的女人。”
几人具是一怔。
萧临奇道:“昨晚上问你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为何这么说?”陆毓衍顺着问道。
“那时候慌张,等夜里静下来了慢慢想,就想起来了些细节,”谢筝语调不疾不徐,道,“奴婢为了挣脱,身子又往后仰,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她身上,她有胸的。白绫横到面前的时候,奴婢有看到她的手,能确定不是男人的手。而且指关节粗大,皮肤发黄,是做过力气活的。”
谢筝说得一本正经,又是谈论人命官司,谁也顾不上尴尬。
苏润卿打量谢筝,摇了摇头:“你险些丢了性命,匆匆忙忙看那么一眼,你有把握吗?”
“有,奴婢确定看到的。”谢筝丝毫没有迟疑,语调笃定。
陆毓衍深深看了谢筝一眼,不置可否,而是转头去看停下哭泣的小丫鬟,道:“你现在能说明白了吗?”
刚才过来的时候,这小丫鬟只顾着哭,除了说屋里椅子是她碰倒的,她的名字叫岁儿,旁的什么都说不清楚。
岁儿哆哆嗦嗦点头,道:“能。昨天夫人诵经一直诵到二更天,然后用了两块点心,说还要再拜一拜,让我别再守着了,早些去睡,我就回了隔壁。天亮去敲门,里头一直没动静,我就推门进去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