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季勇与钱柳只是同在巡边司,并不是在同一个部门。不用刻意回避,两人也很难碰次面。好在他们的履历上写着,两人都是出自玄天门的同门。其中,钱柳的修为要高一点,是内门师姐。而季勇则连外门弟子都不是。他其实只是玄天门的记名弟子。因为在本部混得好,修为也噌噌的往上涨,所以才被玄天门破例收入外门。
如此一来,季勇时常去讨好、巴结钱柳这个师姐,在周边人的眼里,一点违和感也没有了。
这天,回到巡边司,季勇和往常一样,接了差,掉头就去找大师姐,也就是钱柳。
而钱柳听完,也非常赞成他的观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朱飞飞的妖身要是暴露了,而他自己却完全没有发觉,确实是非常之危险。他牵涉的人,可不是一两个,而是一大片啊。这个情报,必须谨慎对待。”
她并不是怀疑朱飞飞对门派的忠诚性,认为后者一旦被捕,铁定会变节、叛变什么的。而是听风堂的规矩就是这样,碰到类似的事情,相信门中弟子是一回事,但必须考虑到最坏的后果,并进行积极的准备,也是必须的。
所以,她的这番话,只是就事论事,按常规进行判断。
“那么,怎么办?”季勇问道。
如果换成是以前,他问的这个问题是个傻问题——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赶紧联系“家里”,汇报情况。之后,“家里”自然会采取相应的策施,无需他们操心。
可是现在不成啊。他们与“家里”切断联系,都有好几个月了。要重新恢复联系的话,首先,眼下危险依然没有减少,还没到合适的时机;其次,切断了的联系也不是说恢复就能恢复的。整个过程是严格保密的。反正以他的保密级别,还不能知道详情,只是孔中窥豹而感觉到不简单。
事关重大,钱柳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坐在椅子里,垂眸,陷入了沉思。
见状,季勇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收回目光,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儿,钱柳抬起眼帘,曲起左手的中指,用指节在手边的桌面上轻轻的叩了一下。
季勇便睁开眼睛,复又看向她。
“这两天,我有机会跟着车队出去一趟。”钱柳说道,“我试一试联系‘家里’。”
季勇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你什么也不要做。”钱柳笑道,“如果我不小心暴露了,你记得要把自己摘出来。”
“这……”季勇急了,“你要一个人去?那里的情况,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