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与麻衣君,不,很可能要改口,往后是诺西君了,相处得非常融洽。
殊不知,田亮宝这会儿心里跟十八只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呢。
他暗自寻思:看镇长这神情,这个姓诺西的人身份不低呢。而且,镇长也没有怀疑我的身份的意思……慌什么?先看信。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想到这里,他仔细而又慎重的将信收进怀里,歉意的向镇长大人躬身行礼:“抱歉,我实在是太兴奋了,所以,刚才很失态。”
见他收了信,完全没有在自己面前读信的意思,镇长大人有些小失望。啊,原以为能亲眼拜读诺西家族的人的笔墨。
但心念一转,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两只细缝似的眼里,满满的,全是荡漾着的甜蜜的笑——诺西家的人,混得最潦倒的都是小吏。那也是他要唤一声“大人”的存在。所以,大人们的墨宝,是轻易能在人前展示的吗?这么一来,让他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麻衣君肯定是出自诺西家了。
而麻衣君为什么要改名换姓,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垦荒……都说大户人家里多隐密,这有什么好奇怪了。再说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管这么多的闲事做甚?
“麻衣君跟我客气什么呀。”他笑眯眯的摆手。
看样子不当着他的面看信是对的!田亮宝在心底里庆幸了一把,随即提出告辞。
这回,镇长大人也起身,亲自送他到了大门口不说,还一直目送他,直到他走进了前面的拐弯处。
回到客栈里,田亮宝第一时间去后院的密室,关紧门,读信。
很快,他傻了眼。
这封信确实是用落桑文写的,可是,行文毫无语法可言,用“狗屁不通”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也就罢了。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只是认得上面的字,却根本读不懂字里行间的意思。
定了定神,他狐疑的拿起信封来,再看。
信封上写的,一点毛病也没有,中规又中矩的。
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落桑族还有两套语法,而这个姓诺西的人,恰好用的是另一套他根本没有接触过的语法?
这人为什么要给我写这封信?
田亮宝不敢将事情往简单里想。略作沉吟,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传话珠来,向端木光报告这一突发事件。
“我立刻过来。”端木光收到后,什么也没有说,撂下话,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田亮宝真猜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