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手边的这个二楞子抢了个精光。
“三碗公”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打了个转,发现自己还是看不出对方的武学修为,遂掩下眼中寒芒,热心的问道:“这位小友,这是怎么了?喝闷酒呢。”
二楞子不出他所料,气冲冲的说道:“我们的过冬粮全被那些没良心的昧了去!”
一语即出,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被牢牢的被他锁定了。“三碗公”暗道不好。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自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心想着赶紧的把话题给挑过去。
然而,不等他张口,角落里有一个生面孔横着眉毛尖声问道:“谁呀!”
“就是看守粮仓的那些仙官老爷啊!”二楞子回答道。
“他们不是用吃饭吗?昧我们的过冬粮做甚?”又有人加入到这个话题里来。却不再是生面孔,而是沽酒的掌柜。
“三碗公”暗中松了一口气,心道:掌柜的都不怕,我怕什么?
遂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粮仓、过冬粮,这些字,哪一个都一样的勾着他的心呢。
果然,看到掌柜的跟了腔,更多的酒客争着说了起来:“粮食就是钱啊。还越来越贵了。他们不吃饭,但一样的要用钱啊。他们把我们的过冬粮卖了,就能换到大笔的钱财。钱多又不会咬手,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啊。”
“不会吧?先前就是听他们自个儿说不用吃饭,沾不得凡俗的食物,大伙儿才出钱建的这些粮仓,新粮一收上来,就全交给他们保管。”
“对啊,还要交一笔不少的保管费呢。”
“保管费也没白交。你看看,这些年,大灾连着小灾,换成是先前的仙府衙门那会儿,米价早就涨到天上来。你再看看,自从盖了这些粮仓,到今年是第六个年头了吧?米价总共才涨了多少?两倍多一些,还不到三倍呢。”
“三碗公”听到这里,觉得嘴里的炸黄豆陡然间没之前那么香脆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时,坐在角落里,最先搭话的那个生面孔好心的提醒道:“就是呢。也没听说过,仙官老爷们昧了粮食啊。你这是造谣吧?千万别再传了,要是被有人心给你传到了仙官老爷们的耳朵里,那可够呛!”
二楞子猛的扭过头去,冲他怒道:“你才造谣呢!仙官老爷们好?我呸!你会不会算啊?每年,那粮仓吃进去多少米?到了冬天,还有五荒六月里,它又吐出来多少米?对等吗?还有,每一年,粮仓收进去的都是当年的新米,三两个月,翻年之后,卖出来的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