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这是连长老会也不知道的大机密,不好说给钱柳听。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觉得师父的云朵之说太过玄妙,一般人乍一听了,反倒是桩祸事。
老实说,他这些年走南闯北,在凡人界和仙山之间往返,自认为是见多识广了。然而,师父是掰开了,跟他一点一点的细细解说。他都听得脑袋发胀,两眼冒金星,在心底里反复参悟了好些天,才囫囵吞枣似的勉强接受下来。
主公道行高深,应该接受得了。钱柳一个黄毛丫头,未必受得住。
结果,主公听完竟然轻轻颌首:“清尘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赵宣惊讶之余,果断的献上了一双膝盖,由衷的赞道:“主公才思敏捷,我等望尘莫及也。也难道师父碰以难以决择之事,都会感叹‘要是主公在就好了’。”
沈云笑着摆手:“如果伯堂这一次与我同行,定会知道魏长老的云朵之说是真实存在的。能由四象变化的数据,还有相关的地貌变化,建立这番云朵论,推导出仙山的最大真相,魏长老才是真正了不得呢。”
赵宣听到这里,不禁探身问道:“这么说,主公亲眼看到仙山的全貌?”不然,怎么如此肯定师父是对的呢?
沈云又摆手:“我没有看到仙山。我这次去历练的天神祭殿就是悬浮于虚空里。仙山与天神祭殿有莫大的干系。想来手法也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赵宣对天神祭殿非常感兴趣。只是,机缘这种事,如果当事人不说,旁人是不好过多打探的。否则就有窥探旁人私隐之嫌。且不说这是仙山的一大忌,便是将心比心,换成他是主公,也不想下属就此问三问四。而且主公能够跟他说这么多,已经是相当信任他,称得上是推心置腹了。做人要惜福。
他的这番心思自然瞒不过沈云。后者本来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因为他已经吩咐赵宣给季勇等人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而季勇等人体质特殊,单是先前他提的一嘴“从天神祭殿里历练所得”,哪里够用?赵宣只有知道得足够详细,做出的安排方能周全,不露破绽。
“说起天神祭殿,我这次还得谢谢玉锦门和鸿灵上人。”沈云微微一笑,道起了此番历练的始末。
赵宣听得如痴如醉。
待沈云讲完,他还是保持着上半身前倾,全神贯注听讲的姿势。
这是又入定了!沈云笑了笑,提起大肚白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气灌下。讲了这么多的话,他说得口干了。
和上次一样,赵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