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童子趴在地上,吓得哆哆嗦嗦,舌头打结。
“叭嗒”、“叭嗒”……童子脸上的汗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在屋中的砖石地上。
“回回禀副堂主大人,他,他们的修修为太低,皆为炼气境。”天知道他禀报完这一句实情,用了多少胆量。所以,还有一句“衣饰粗陋,行迹可疑”,他是含在嘴里,真的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沈云又是一声冷哼:“我们演武堂什么时候立了新规定,不许炼气境之修士进来?”
竟然是真的!那十个炼气境的土包子真的是青木派弟子!童子连忙认错告罪:“对对不起,副堂主大人。小的知知错。”
沈云还真没有为难一个守门童子的意思。因为太掉价。再者后者已经认错了。
“行了。你去把人都领进来罢。”
“是。”童子本以为自己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不想副堂主大人竟然连责罚都没有一句,就放过了自己。他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直至出了东山苑的院门,还恍惚得很,以为是在梦中。
再回到山门,他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小看眼前这一堆身着土棉布短衫,风尘仆仆,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件象样的法器的土包子们。
没有假冒。这十人确实是青木派五部的弟子们。此行,他们是来报考演武堂的。
沈云见着他们后,立时充分体会守门童子为什么会认为他们“行迹可疑”了。
“怎么搞的,一个个如此不堪?”他问道。
十人从头到脚都是穿着一新。但是,他们的精神头实在是太差了。初一看,一个个脸色灰扑扑的,好象在灰堆里打过滚一般。再细看,更是象极了久病初愈。
沈云对衣饰的要求,素来是干净、齐整即可。但他很强调精神状态。
十人如此模样,他看着很刺眼,确实有被打脸之感觉。
不想,见守门童子离开了,周边再无外人,那十个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听他这么一问,竟然跟一群黄口小儿似的,齐齐的眼泪哗哗流,咧嘴哭了起来:“门主大人,总算见到您了。”
“弟子等怕是走火入魔了。”
“呜呜呜,魏长老也不在,弟子们心中好怕……”
一堆七尺男儿抹着泪花儿跟自己哭“好怕”,沈云一时没绷住,破功笑了出来。
这一笑,十名弟子都齐齐的止住了哭,糊着一脸的眼泪、鼻涕,巴巴的望着他。
“咳,咳。”沈云轻咳着,强忍住笑意,问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