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不如人家,就只能自称“师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说着,对谭业亭等二人轻轻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我与你们沈师伯祖有正经事要说呢。”
两人又抱拳行了一礼,这才回到原位,重新站好。
沈云向谭家家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知谭师弟今日登门拜访,有何指教?愿闻其详。”心里颇为感慨:玄天门之行,真是一次很好的历练。
搁在以前,他真的没法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口一个“师弟”的称呼着。
后者连忙抱拳答道:“不敢,不敢。小弟三天前在平安坊,有幸得见了沈师兄的丰姿,方知原来平安坊是沈师兄之产业。”
“这个是谭师弟误会了。”沈云摆手,“平安坊并非是我的产业。不过,我与平安坊坊主是莫逆之交。他的麻烦,也就是我的麻烦。”顿了顿,笑道,“实在是那伙人欺人太甚。那晚,让谭师弟见笑了。”
他不耐烦跟人七绕八绕的打哑谜,遂干脆利落的将话梯子搭好了。
谭家家主显然没有想到他这般好说话,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又笑开来:“沈师兄真是个难得的爽利性子。与沈师兄说话,就是痛快。得,小弟也不废话了。”说着,看了一眼底下,“把礼物呈上来。”
“是。”坐在葛衫老者下首的那名大胡子中年人应着,站了起来,手里一晃,双手捧上了一只铺着一块红绸子的圆托盘。里面只摆着一枚玉简。
他上前来,恭敬的呈上托盘。
沈云没有接,而是看向谭家家主:“这是何物?”
“不瞒沈师兄,当时,小弟就怀疑那‘千手’的背后别有其人。查了三天,果然如此。”谭家家主指着托盘,笑道,“小弟窍以为,沈师兄定是对背后之人感兴趣,所以,将查到的事情都刻在了玉简里,请沈师兄过目。”
沈云“哦”了一声,客气的说道:“劳烦谭师弟费心了。我定要仔细的看看。”
大胡子中年人这才又上前两步,走到他的面前来,躬身递上托盘。
沈云拿过玉简,赞许的看着他,问道:“这位师侄叫什么名字?”
大胡子中年人微微抬起头来,答道:“师侄谭兴安,见过沈师伯。”
这时,谭家家主在一旁指着下首的葛衫老者说道:“我们兄弟二人都老喽,不怎么理事了,也很少出来走动。安儿是我的长子。家中之事,现在大多是他在打理。以后,沈师兄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就是。他还算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