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清成真人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松,拂尘一甩,快步跟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沈师伯,您口渴不?弟子刚才命人捡了一盘时令鲜果,搁在前面的小亭里。”
这里离那个该死的树桩子太近了。他放不下心啊。
“师侄有心了。”沈云回过身来,挥手示意道,“走,一块儿过去坐坐。”
清成真人见他连个眼风都没给那个破树桩子,心里怪不好意思的:是我想多了吧?沈师伯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元后大能,至于为了一个棋桌子动歪念头嘛……
嘿嘿,他可不敢编排师尊。就是在心里头也不敢。
和他一样想法的,还有文远真君。
略作沉吟,他收回神识,低头从袖袋里取出三枚金钱,卜卦起来。
不多时,结果出来了。
文远真君看着面前的卦象,脸上竟现出两分灰败之色,自言自语道:“时也,运也,命也……不是我的,终究是留不住啊。”
怔怔的看了一会儿,他伸手慢慢的捡起三枚铜钱,仰头叹了一口气,对门外吩咐道:“来人。”
沈云在小亭里刚刚吃完一个海棠果,便看到一名金丹真人快步往这边走过来。
转眼,后者在小亭前站住身形,冲他行了一个正式的道礼:“请问,亭中坐着的可是沈师伯?”
沈云扔掉手里的果核,拿起果盘边上的那方白丝帕,慢条斯里的擦了擦手,点头应道:“正是本座。你找本座何事?”
金丹真人抱拳禀道:“弟子奉老祖之令过来,向沈师伯传几句老祖的原话。”
沈云‘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向山顶方向抱拳问道:“文远师伯有何示下?”
“老祖说,‘这园子里的那截树桩子,用来做棋台,是个好用处。’老祖还说,‘沈师侄能看上它,也是它的造化。沈师侄只管连根刨走。将来若是得了空闲,本座正好可以找师侄手谈一番。’”金丹真人一字不漏的重复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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