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寒噤,气势立时全无,又恢复了先前的老实模样。
文远真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来,看向仍然昏迷不醒的侄孙,叹了一口气:“让曾师兄见笑了。刚才,我也是听了曾师兄的卦语,气急攻心,没来得及辨别真假。这个孽障分明是心魔深种,非一朝一夕也。可见,刚才的那番话是做不得真的。”
他这一辈子最不服气的便是泰阳真君。明里暗里的,不知道与之斗了多少回。虽说一直以来都是胜少输多。但是,从来还没有哪一次象这回一样,里子面子全丢光了,还倒欠了泰阳真君的人情。
好吧,与侄孙的性命相比,他这张老脸算不得什么。而眼下的问题是,他便舍了这张老脸,也对心魔深种的侄孙束手无策啊。难道真的要将侄孙废去修为,绑上火刑台吗?
想到这里,他的眼圈红了。
玄真上人听完,深受打击,竟身形一晃,退了一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他看着仍在昏睡的自家大弟子,脸上全是难以置信之色。
文远真君也不好受。微仰起头,抑制住眼中泪意,接着说道:“是谁害了钰儿,我玄天门就算是上天入地,也定是要将罪魁祸首揪出来的。只是,眼下更要紧的是,要救钰儿。”说到这里,他抽了抽鼻子,再看向泰阳真君,又问道,“曾师兄,刚才的卦里可曾显出,这个孽障此遭有无救星?”
“哦,这个我也卜算了。”泰阳真君说道,“令徒孙这回是枯木逢春。”
玄真上人喜出望外,脱口而出:“啊,师尊,钰儿有救了!”
文远真君心大安,不住的颌首:“钰儿心魔深种,可不就是形如枯木吗?枯木逢春,他是这转运了啊。"吐出一口浊气,他复又看向泰阳真君,“曾师兄,可曾算出救星是谁?”
泰阳真君笑了笑:“这个我算不出来。不过,根据卦象显示,令侄孙的运气在东南方向。”
闻言,文远真君和玄真上人师徒两个齐齐的看向东南方向。
那边,就是枫林!
文远真君心思一转,忍不住在心里骂人——还真以为泰阳老儿这回改了心肠。原来仍然是那副旧花花肠子。搞了半天,还是抬举他的人。
玄真上人到底修为差了一个大境界,阅历也远不及他家师尊。他压根就没有想到枫林。目光越过枫林,他看向了连绵起伏的山峦,心思电转:会是谁呢?谁能有这么大的神通,替钰儿去除心魔?
尽管他再清楚不过,心魔深种,发展到了钰儿这种境界,要想去除,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