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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后,他放眼看向殿外。立时发现一边侧殿的门廊上,自家大弟子玄真上人打横抱着一人,满脸怒容的往后殿这边飞奔而来。
在院子里当值的所有人,不管是杂役,还是弟子们,都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引起一阵喧哗。
看来,泰阳老儿所说的“眼前有桩公案”就是指的玄真这一出。文远真君在心里骂了一句“不争气的兔崽子”,抢在大弟子出声之前,装模作样的扬声问殿外:“外面何事喧哗?”他怕再问得慢一点儿,他那大徒儿会与往常一样,腼着一张老脸哭喊着要他做主。在泰阳老儿面前,他还真丢不起这脸。
门口小跑进来一位金丹弟子,抱拳禀报道:“禀报老祖,是玄真师伯抱着清文大师兄往这边过来了。”
“钰儿?”文远真君刚刚是真没顾得上看清楚,惊讶极了,“他怎么了?”
“弟子不知。”这名金丹弟子如实以对,:远远看着,清文大师兄好象是昏过去了,不醒人事。”
“快,把人叫进来。”文远真君赶紧招手道。
“是。”
少顷,玄真上人在几位金丹弟子的护送下,抱着人快步走了进来。他本来想大声请师尊救命的,一抬眼,看到泰阳真君也端坐堂上,立时将涌到嘴边的呼救声生生的咽了下去。
倒是文远真君看清楚他打横抱着的人真的是清文,并且后者的一张脸蜡白,血色全无,顿时惊得两个眼皮子乱跳,颤声问道:“钰儿他怎么了?”
清文真人是文远真君嫡亲的侄孙。玄真上人不敢耽搁,急忙答道:“他被伤了心脉……”
“非也非也。”不想,泰阳真君突然在一旁开腔打断了他。
什么意思?玄真上人抱着人站在那里,错愕的张着嘴,望着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文远真君知道泰阳真君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闻言,便在心底里猜测:莫非钰儿之伤,另有隐情?
心念一转,他向着殿内的那几名金丹弟子挥手:“你等都退下。”
“是。”
于是,大殿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清文真人。
文远真君这才转身向泰阳真君抱拳请教:“曾师兄请明言,我徒孙的伤有何不妥?”
泰阳真君指着清文真君说道:“师弟,这名弟子脸色煞白,面露痛苦之色,嘴唇泛紫色,看上去确实很象是心疾。但是,你再仔细看看他的脸。”
文远真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