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所谓的没有什么背景,是指人家的东家名声不显,修为只有金丹三层。
说句老实话,金丹三层,又不是嫡枝,这样的身份,在大门大派里,真的是上不得台面。但问题是,她和师弟两个的修为都不如对方——对方与她的修为是同一个境界。可她连对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能觉察出来。单单是凭着这一点,她已自知不敌。
该死的!中年美妇在心里骂了一句,好不后悔:早知道点子这么硬,就要等大师兄回来后,再过来找这厮算账的。
而现在,她与师弟两个联手,也未必会占到什么便宜。
更重要的是,这里不是正清门的地盘,而是玄天门的地盘。他们若是打输了,吃了亏,那就是真的吃了亏,很难立时把场子找回来。
理清这些,她在心里暗道一声“晦气”,薄怒淡了下去。在右边的那张藤椅上坐下来,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也好,叫师兄知道,我们并非是无理取闹。”说着,她向一位年轻的男弟子呶呶嘴,“毅子,你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禀报给玄天门的师伯听."
“是。”这位男弟子领令,从队列里站出来,对云景道长抱拳行了个正式的道礼,“吴弘毅见过师伯……”
不料,云景道长理都不理他,而是扭头去看那中年美妇:"贫道云景,不知师妹如何称呼?“
这等于是打中年美妇的脸。偏偏后者还没话说。
她暗地里磨了磨后槽牙,尽量平静的应道:“贫道盈玉。”指着在客位上坐下的中年短须男子,主动介绍道,“这位是贫道的师弟,道号玄玉。“又指着站出来的这位大弟子,也介绍绍道,“他是我师弟座下的大弟子。也是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云景师兄一看就是个磊落人,是非曲直,且先听孩子们说一说。”
却只字不提倒在地上,咬牙死扛的那名男弟子。
她能忍,云景道长却忍不了。闻言,皱了皱眉头,用拂尘指着仍然跪在地上的东灵:“盈玉师妹,我的人,你们打也打了,绑也绑了。他不过是一个凡人,怕是扛不了多久,等不及吴师侄把事情说清楚。真是可怜!盈玉师妹,发个善心,可以先让他起来,去后堂处理一下伤口吗?“
盈玉道长被他堵得胸口阵阵发闷,却又发作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强按下性子,应道:“好吧。先让他去包扎伤口。”
云景道长轻甩拂尘,吩咐道:“来人,把你们掌柜的抬下去,请个郎中来,好生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