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来了。不过,慌乱之中,他还牢牢记着管事的吩咐,探下身子,替大老爷抚胸,战战兢兢的说着:“老爷,吸气,用力吸气……”
居然没有人回答自己!深井气极了,一把扯过小厮:“说,他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着实吓人。可怜那小厮,平时挺伶俐的一个人,这会儿吓得两股战战,上牙嗑得下牙扎扎作响,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还好,事先,管事看着他把话背得滚瓜烂熟,牢记于心。所以,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后,事先背好的词立时涌到了嘴巴。他结结巴巴的答道:“老,老爷他,他中了毒,毒气深,深入肺,里。治不好了。以,以后都只,只能用汤,汤药养着,不能劳,劳心费力。”
他的话刚落音,后边,骆严两眼一翻,头一歪,在轮椅没了动静。
“老爷!”守在旁边的管事立刻尖叫着蹲下身子,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有气!老爷昏过去了。快,快去把温在火上的汤药端过来,快!还有,火盆,赶紧的上个火盆!”
“是。”下人们跟屁股被火点着了一般,跑得飞快。
不一会儿,汤药来了;烧得通红的火盆也来了。
管事一把接过汤药,全泼在炭火上面。
“滋啦——”,烟雾腾起。刺鼻的药味迅速蔓延开来。
“快,将轮椅推近一些。莫走了药气!”管事急声吩咐。
“放肆!”一个多月不见,深井的官话长进了不少。他避开那温润的药气,吼了起来。同时,放出威压。
“当啷”一声,管事手里的药碗被惊落。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大人,大人息怒!”管事离他最近,最先感受到他的威压,膝头一沉,哐唧跪了,“是是郎中教我们这样给,给老爷用、用药的。”
“是啊。”其余人也跟着跪了,狼狈的附和着,证明管事说的全是大实话。
而深井见骆严在自己的威压之下,仍是一动也不动,心中的猜疑顿消——这种情形,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自己的修为不如姓骆的,所以,威压对他无用;还有一种就是,姓骆的真的是昏死过去了,所以,威压也于他无用。姓骆的只是一个凡人大武宗,即便是在巅峰状态,也扛受不住他的威力。所以,只有可能是后一种情况。这个痨病鬼是真的昏死过去了。再者,据他的观察,这厮现在面若金纸,气如游丝,也不象是能装出来的。
“废物!”他一把将手里的小厮扔在地上,气呼呼的下令,“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