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斥再次击得粉碎。他们整个儿愣住了——主公到底是帮哪边啊?
沈云指着洒了一地的供词,质问道:“这么多的证词,你做何解释!难不成玉峰镇的镇长大人、金石堂的掌柜、坐堂郎中、抓药的伙计,还有担保的乡绅老爷们,也都是眼红你们家,他们合起伙来陷害你?”
“扑哧!”人群里,不知道谁带了头,笑出第一声。顷刻之间,人们哄堂大笑。
李坊主等人彻底死了心。明明是坐在树荫底下,整个人如坠冰窖之中,他们的额头上却汩汩的冒着汗。
何小宝整个儿懵了——主公让我分辨,不是叫我喊冤?还是我喊冤没有喊到重点上……
目光扫过地上的供词,灵光一现,他张嘴欲再辨解。这时,沈云坐在上头,指着地上的供词又发话了:“还是你觉得,你丈人存心要害你,他拿出来的这些供词全是做的假?“
“扑腾”,刘老爷重重的跪在地上:“主公,除了供词,我还有人证。请主公派人去我家里传唤人证。”
沈云向齐伯挥手:“你带一队人,去刘老爷府上带人证。”
“是。“
挤到院子里来了的,大多数是第二批的私勇。齐伯走过去,看似随意,实则是点了事先安插在人群里的田管事他们小队:“你们几个跟我走。”
“是。”田管事他们五个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不多时,齐伯回来了:“主人,人证已带到,都在门房候着。”
“都传上来。”沈云下令。
影壁左边的人群闪开一条道。丁叔亲自带着一队人上来了。
一共四个人,为首的中年人精明能干,象是管家。他的身后,两位牛高马大的家丁架解着一个垂头丧气之人。
看到同样被五花大绑的何宝田,何小宝完全泄了气。
“小的周勇,见过大人。”中年人飞瞥了一眼主位,见上首坐着的是一个面嫩的黑脸少年,眼底的讶色飞闪而逝。他垂眸打拱见礼。
“你是何人?来此何事?”沈云问道。
周勇如实以对:“小的是玉峰镇周家的外事总管。奉我家老太爷之令,押解何宝田过来与何小宝对质。”
沈云挥手:“好了,你等先下去喝杯茶,歇歇脚。等我这里对质完了,再将人犯还给你们。”
“是。”
齐伯将周勇等三人带去门房喝茶。
沈云又看向何小宝,问道:“何小宝,你可认得被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