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近两年,玉密使可能都在中南道那一带。”
中南道?沈云心里猛的一惊:那个玉密使该不是藏在鸿云武馆里头吧?
正思量着,傅雷不屑的“切”了一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中南道数千里,下设五州。你划了那么大的一个圈,还是可能!就这破消息,你也敢跟我们讨价还价,要条件!”
秦管事这回老实多了,垂下头来,弱声说道:“密使大人们行事,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私下里查玉密使的行踪,已是犯上……”
金长老摆手:“不用查五州。我知道她藏在哪里!”
傅雷愕然,转过身来:“师父,你是说,她就藏在鸿云武馆里?”
“而且,欧骐兄妹俩也应该是在她的手里!”金长老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秦管事面前,正色道,“我答应,捎一封信给你的家人。”说罢,轻轻抬手,“放他下来,给他笔和一张纸。”
“是。”傅雷领令。但他并没有给秦管事松绑,只是将吊在横梁上的粗麻绳放长一大截。这样,秦管事身上还是五花大绑着,不过,原本吊过头顶的双手被放了下来。还是绑在一起,做不了别的,勉强能拿起笔写几个字而已。
沈云将桌子一并搬到他面前,摆好笔和纸。
秦管事抬头:“长老,我知道的,都说了。您……”
金长老抬手遥指桌面:“一刻钟写封短信,应该足够了。”
鱼肉在案,秦管事不敢再浪费时间,咬牙拾起笔,艰难的在纸上写下两行大字:灭门之祸将至,速逃。季峒书。
写罢,他放下笔,双手捧起信,抬头恳切的说道:“我姓陈,单名一个峒字,沧云州薪县陈家庄人氏。拜托长老了。”
金长老接过短信,看过后,仔细的折好,纳入怀中:“最多三日,这封信定能送到陈家庄。”
秦管事松了一口气:“多谢。”
“你需要另换一个去处。”金长老从袖中取出一只两寸来高的青花小瓷瓶,摆在桌面上,“这里面装的是龟息水。服用之后,可昏睡两天两夜。”
秦管事看着瓷瓶,眼底泛起红色。数息之后,他抽了抽鼻子,嗡声说道:“我信长老。”
沈云垂下眼帘,心道:此时此地,你还有不信的权利吗?
所以,人在乱世,一定要强大。
秦管事咬了咬牙,一把拿起小瓷瓶,扯开盖子,仰脖,尽数将里头的液体倒入口中。
一阵甜香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