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油煎包咬了一大口。
“好咧。您吃好。”丁二宝乐呵呵的走了。
沈云目送他离开,直到他走进了饭馆的大门,方才收回目光。他低下头来,一边慢慢的吃着油煎包,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着丁二宝的身形与走路的姿态。
好吧,他是刻意接近伙计丁二宝。要后者外送油煎包和砂锅粥去戏园的包间,也是精心计划的,并非临时起意。
因为这几个晚上,他在底下的三楼转了许多,只找到这么一个与自己身形最为相近的年轻伙计。而且,诸多铺子里,也只有一楼的饭馆里的进进出出的人最多,同时,铺子里的防范也是最松泛的。
也就是说,接连玩了三晚,这是他唯一能找出来的金燕楼的安防漏洞。原本,他有两手计划,从饭馆这边下手,是计划一。计划之二则是赌坊那边。不过,方才在戏园里,他偶然看到有伙计从外面送吃食进来,立马冒出来一个主意,计划一便完整了。于是,他果断的舍弃了计划二。
第四天晚上,也就是初十晚。沈云作寻常打扮,卯时三刻,第一批涌进了金燕楼的一楼。
和他一样的,还有很多人。今晚,名角儿筱桂兰登台唱《香囊记》,他们都是去戏园占位儿听戏的。
沈云提前一晚就订好了包间,本不用这么急吼吼的进去。但是,谁叫他早早的跟饭馆那边订了吃食呢。人家丁二宝说得很清楚,开工后,过半刻钟就会给他送油煎包和砂锅粥过去。
事实上,丁二宝很守信用。说慢半刻钟,就真的只慢了半刻钟,敲响了丙字九号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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