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欲死之感,楚维琇确实没有体验过,她体会的是蚀骨之痛。
当时不晓得缘由,只当是什么怪病,也不会冒出要再用些哈芙蓉来减轻痛苦的念头,等前阵子知道了,心中愤恨怒火远胜一切,又有两个儿子做动力,楚维琇越发不肯去接触那些东西了。
自打曾医婆来了之后,楚维琇虽依旧会瘾头发作,但她自己清楚,已经比前一阵好了许多了,这样的认知让她愈发有了动力。
在去除哈芙蓉的影响一事上,楚维琇一直都是乐观的,积极的,这种心态尤为重要。
而贺怀卿……
楚维琇很清楚,对方现在的心态有多消极。
“怕是不能接受叫颜氏算计了吧。”楚维琇哼了一声。
曾医婆仔细观察着楚维琇的神色,见她眉宇之间,对丈夫只有不满,而无牵挂,曾医婆便定下了心。
救得了病,救不了命,摆脱哈芙蓉这种事,到头来全看自己,贺怀卿不争气的话,绝非她曾医婆医术不够。
外头红英垂首进来,她没有看楚维琇,盯着脚尖,语气里也有几分不情愿:“太太那儿传了话来,说是想请奶奶过去劝劝大爷。”
楚维琳闻言瞪大了眼睛,让楚维琇去劝?如何劝?
说他们两夫妻是真真正正的同林鸟,全叫颜氏给谋害了,沾染了这绝对不能沾染的东西,如今元凶已经抓起来了,应该同心协力往前看,让颜氏不得好死,他们夫妻再好好过日子?
这些内容别说是说出口了,光在脑海里转了转,楚维琳都恶心得不行,她悄悄打量了楚维琇一眼,见她亦是面露嘲讽,便劝道:“大姐,不想去就不去吧,就让人去回话,说你发作了,痛得下不了床。”
这么正大光明的理由,晾是洪氏无理无状也不会来把她拖过去,毕竟,自打卧床起,她半年多都没出过屋子里。
楚维琇偏过头冲楚维琳笑了笑,摇头道:“不用,我过去。”
“大姐……”楚维琳想再劝。
楚维琇握了她的手:“放心,我无事的。他们不是要曾医婆的药吗?我这儿有多的,给他们一些。”
“大爷的程度与大奶奶你不同,怕是不好使。”曾医婆并不赞同。
楚维琇勾起了唇角,道:“我那婆母可不管这些。莫要拦我,我这么做,可不是服软,也不是示好。”
楚维琳微愣,细细品了品楚维琇的话,心中一紧。
“到底是夫妻一场,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