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贺家施压。
她可以体会楚维琳的心情,若是贺家姑娘在婆家有了如此遭遇,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可现在她坐在这个被逼迫的位子上,多少有些不舒坦。
可也只能不舒坦着,谁叫自家理亏呢。
况且,楚维琳的这句话也有道理,传到了官府那里,正儿八经地递了状书,这事情就难看了。
楚维琳手上已经捏着了哈芙蓉的证据,常郁昀又是官身,贺家即便是绍城的地头蛇,一样要低头。
算清楚了其中干系,贺老太太心中也有数了,若不把颜氏这个后患绝了,楚家不会松口的。
“夫人提醒得在理,老婆子一只脚都要进棺材的人了,实在是叫这些子孙闹得不得安生,可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总要解决了它,夫人且放心,一定会给夫人一个答复。”贺老太太沉声道。
楚维琳见好就收,也不胡搅蛮缠,楚维琇既然要看一场大戏,那就如此开场吧,由贺老太太出面去要求贺淮卿,这出戏就真的热闹了。
从贺家出来,楚维琳没有回驿馆,而是与曾医婆、忆夙一道去了李慕渝下榻的小院。
常郁昀正和李慕渝下棋,楚维琳棋艺寻常,见棋盘上厮杀激烈,难分难解,她一时看不透所有的布局和谋略,但那份杀意还是扑鼻而来。
楚维琳不由看了常郁昀一眼,常郁昀下棋的风格素来平稳,不动声色之中自有杀招,如今日这般毫无遮拦的下法倒是少见,怕是李慕渝落子太凶,这才会把棋局引到如此局面了吧。
这局棋已经到了尾盘,却还是不分胜负。
观棋不语,楚维琳行礼之后就在常郁昀身边的八仙椅上坐了,静静看他们下棋。
李慕渝手执黑子,指尖来回翻着棋子,仔细琢磨了一番,许久没有落子,隔了会儿,干脆把棋子扔回了棋娄,摊手道:“算是我输了吧,我此刻的心思已经不再棋局上了。”
常郁昀闻言,浅浅笑了笑,道:“也是正好轮到小侯爷落子,若不然,就是我认输了。”
相视而笑,便收了棋盘,把话题转到了哈芙蓉上头。
楚维琳讲了甘二婆子与甘果儿,说了颜氏,李慕渝听完,请了曾医婆来:“粉末都查看过了吗?”
曾医婆颔首,道:“上一回在贺家找到的药粉,药性就很差,这回的这瓶,我也瞧过了,半斤八两,比您带回来的那些差了不是一丁半点,我琢磨着,贺家的这些,是之前试验时的失败品,提炼的精度太差了。”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