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子几乎要落下来。
楚维琳看在眼中,颜氏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当真是极好的。
贺二太太见闵姨娘这般拆招,心里不由后悔,她想法子给闵姨娘使绊子,可不是让要洪氏来记恨自个儿的。
闵姨娘站在老太太身边,没一丁半点儿不情愿,颜氏没有办法,也只能起身来,还未从丫鬟手中接过帕子,就听屏风另一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好好吃顿饭,哪来这么多脾气!家里少了伺候的人手了?”
说话的是贺家老太爷,大抵是怕闹得过了难看,又怕贺老太太气起来拍桌子,干脆打了个圆场。
老太爷发话了,自然没人敢再说什么。
闵姨娘笑盈盈落了座,颜氏亦坐下。
经过开头这一闹腾,气氛有些沉闷,等撤了桌上了果盘,楚维琳与贺老太太道:“老太太,大姐的病,我会往京里传信。一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好大夫,二来呢,也要给家里一个交代。大姐的身子骨不晓得能不能好,如今是还能清醒说话的,万一往后……我亲眼见过,却没有报信,我伯父伯娘会怪罪的,大姐是他们的心尖尖。”
这话说得在理,贺老太太连连点头,道:“该如此该如此。”
贺家这里替楚维琳夫妇安排了小院,可楚维琳已经让李德安去寻驿馆了,便辞了贺家的安排,与常郁昀一道出了贺家。
常郁昀夜里叫贺家人劝了几杯酒,虽是好酒量,也有些不适,靠着垫子眯眼休息。
等到了驿馆,梳洗沐浴之后,整个人才舒坦了些,又喝了碗热腾腾的解酒汤,他在楚维琳身边坐下,细细问起了楚维琇的状况。
楚维琳取出带回来的药丸和药方,道:“要找个懂医的人看一看。你是没瞧见,我大姐都消瘦得不成人形了。”
见常郁昀接过药丸打量,楚维琳又说了贺三娘的那番说辞。
楚维琳从后世来的,知道那些东西的厉害,倾家荡产什么的不用说它,对于一个人身体和意志的消磨才是真的可怕,若是沾染了,一生都要毁了。
只是楚维琳那方面的知识有限,只听说过有瘾的人会有幻觉,会打哈欠,可这些症状在楚维琇身上并没有出现,是品种不同,还是楚维琇的情况尚浅,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她一时记不起,在这个时代里,人们怎么称呼那些东西。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道:“福寿膏?罂粟花?”
常郁昀一时没有明白。
楚维琳皱着眉头,突然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