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软垫,笑道:“这一个个啊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呢,金州这儿少了走动,见的人少了,赏银也就少了,这过个年啊,各个都要少上好几两银子,心里都埋怨我呢。”
这也就是句调侃话,两位夫人笑作一团,宝槿过来凑趣,道:“奶奶既知道,赶紧与奴婢们多添些赏银吧。”
楚维琳笑着拍了她一下:“美得你!”
李周氏笑了会儿,指了指楚维琳的肚子:“等下个月你们奶奶生产的时候,还怕缺了赏银不成?”
说到了孩子,话题慢慢又引到了花灯上。
过几日便是上元了,城中花灯盏盏,高府花园里也有灯会。
“高家奶的帖子倒是送来了,”楚维琳睨了一眼放在不远处桌上的帖子,道,“这一回,是真的不去凑热闹了。毕竟快要临盆了,万一提前发作了,就麻烦了。”
肚子已经到了要紧时候,算起来已经足月了,早晚都不稀奇。
霖哥儿是叫大伙儿多等了半个多月,不知道这一胎会不会提前到来,楚维琳干脆推了所有出府去的应酬,安心留在府中。
两位同知夫人也晓得轻重,连连点头。
“婉言的伤,好些了没有?”楚维琳问杜杨氏。
杜杨氏闻言,半晌挤出了个笑容:“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里是这么容易好的。好在,婉言虽然是个拧脾气,这点上还是听进去了。我身边的妈妈隔三差五过去看她,她没有逞强,在好好养伤。”
这么一说,楚维琳也放心不少,道:“适合她的活计,我会仔细挑选,你让她莫急。”
杜杨氏谢了恩。
到了上元那日,楚维琳不能出府去凑热闹,就让常郁昀带着霖哥儿去了。
父子两人吃了晚饭出门,在外头玩闹了快两个时辰才回来。
楚维琳等到他们回府,笑着迎出去,就见霖哥儿由他父亲抱着,手中还提着一只玉兔花灯。
霖哥儿兴高采烈,这一回他玩得尽兴了,街上花灯极多,除了这玉兔之外,方妈妈手中还替他提了四五盏灯。
“霖哥儿说是要挂起来,天天看。”常郁昀笑着道。
楚维琳失笑,这就是小孩子心性,看什么都好,看什么都要,偏偏当爹的还纵着由着。
常郁昀一边喝茶,一边道:“咱们霖哥儿就是这个心性,你还不清楚他?”
想起霖哥儿抓周时的豪迈样子,楚维琳无言以对,越想越好笑,摇着头睨了常郁昀一眼:“你倒以此为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