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不知道。涂氏你做甩手掌柜,不就是想单过吗?在明州府逍遥了这么多年,不耐烦伺候老婆子,成,滚出去过,老婆子就当你们死在明州没回来!
柳氏你也一样,想给老婆子出难题呐?听说涂氏倒霉了就眼巴巴着过来了,怎么没继续病了?要么就老老实实接了事情去做,要么就别来老婆子眼前转悠!”
自从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之后,柳氏和老祖宗的相处,瞧着与从前变化不大,可彼此心里都明白,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柳氏捏着把柄,也要事事防备老祖宗,老祖宗不想把柳氏刺激狠了,也就极少说重话,像这一回一般砸东西训斥人,已经是很少见了。
可表面功夫,这一家子还是在做的,明面上,柳氏不会忤逆了老祖宗。见老祖宗发了脾气,柳氏一时愣在原地,直直盯着那柄碎了的玉如意。
涂氏却哀嚎一声,道:“老祖宗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媳妇岂是那等不孝之人?分出府去单过,这是要叫媳妇背骂名呀!”
常恒淼白着脸,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老祖宗由着他们闹腾,再不说其他,直到常郁昀下衙来请安了,常恒淼和涂氏还跪在那儿,叫常郁昀很不自在。
一更天时,涂氏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叫两个婆子给抬了回去,常恒淼硬是咬着牙坚持到了子夜,叫老祖宗给唤了进去。
母子两人谈了两刻钟,常恒淼摇摇晃晃地出来,两眼全是泪水。
第二日一早,老祖宗斜斜靠在罗汉床上,沉声与众人道:“恒淼昨夜里跟我说,想分不出过,我答应了。”
楚维琳直直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老祖宗:“这……”
老祖宗示意楚维琳坐下,叹了口气,道:“两看两生厌,原本就没多少做婆媳的缘分,罢了,老婆子这把年纪了,还要跟媳妇置气,我还是多活几年的好。”
一时之间,人人劝不的,老祖宗又不想多说,便叫他们散了。
柳氏一肚子疑惑,刚出了松龄院就使人去打听,昨夜里老祖宗与常恒淼到底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