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恒逸一样不是个东西!若不是他们,姐姐不会做妾,不会落在赵氏手中,姐姐本来应该嫁给五伯,五伯是个好男人,姐姐跟了他……”
柳氏梗咽了,这些年,她亲眼看着常恒晨与楚伦歆夫妻恩爱,琴瑟和鸣,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是每个女人盼望的,她羡慕不已。直到她知道那样的幸福原本应该属于柳思璐的时候,柳氏嫉妒了,替姐姐嫉妒。
要不是常恒逸,柳思璐的人生会一帆风顺,人人称羡。
老祖宗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道:“有一点,柳氏,是你说错了。”
柳氏一怔。
老祖宗又道:“恒瀚是喜欢思璐,可做妾,是思璐自己选的。她不肯嫁给恒逸,情愿做妾。”
柳氏呆呆站了一会儿,泪水花了胭脂,她浅浅笑了起来,道:“给那种污了自己清白的人做妻子,不如做妾,不如做妾!可我却被蒙在了鼓里这么多年,我当初要是知道姐姐是被常恒逸害了,我才不会嫁给他!”
“你恨恒逸,恨赵氏,这都罢了,你何苦连恒瀚一并恨上?甚至要让恒瀚和郁晔父子反目成仇?”老祖宗叹息道。
“我恨他,恨常恒翰!”柳氏抹了一把眼泪,沉声道,“他是个见异思迁,没有担当的男人。赵氏下手狠毒,这二十年,死了多少女人?又有几个妾室通房小产?我不信常恒翰没有一点疑惑,可他,从没有关注过。他拥有过很多女人,却没有保护她们的能力。现在看来,他保护不了任何人,妻子、妾室、儿女,他一个也保护不了。”
老祖宗闻言,不由坐直了身子,急急问道:“郁映呢?郁映在哪里?”
柳氏摇了摇头,笑容里带了一丝轻视:“我不知道。我做的,我认下,我没做的,我答不出来。郁映逃婚,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怪我。”
老祖宗的唇动了动,可她终究没有再问关于常郁映的事情,她知道柳氏所言非虚,柳氏做了的不会赖,没有做的,问了也白问。
而现在,事情的重点应该放在收拾烂摊子上,绝不能让柳氏和贤妃娘娘一道,把常家带上绝路。
老祖宗又捧起了那盏凉茶,一口一口抿完,已经入秋了,凉茶咽下去,连身子都有些凉意,老祖宗顾不上那些,她抬眸与柳氏道:“不仅仅是恒瀚和郁晔,你要把整个常府都牵连上,暗阁里的那瓶药粉,若不是我匆忙进宫,常家说不定已经完了。柳氏,以贤妃之力,不足以至此,她投靠了谁?为了替思璐报仇,为了小皇子的将来,她把宝压在了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