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钱妈妈亲口与奴婢说过,她是为了替夏月报仇,才进府来的。”
章老太太听完,面无表情地看着宝莲:“老婆子以为,你主子待你够好了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宝莲的身子抖了抖,没有抬起头来。
何氏小声与章老太太道:“老太太,我记得维琛身边的婆子说过,钱妈妈与维琛也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那些话,对于楚维琛来说,当真是火上添油一般,虽然楚维琳和楚维琛之间没什么好挑拨的,可那些话最终害得楚维琛绞了头发,若是李氏在这儿,只怕要扑上去与钱妈妈拼命了。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何氏沉声道。
钱妈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在宝莲陈述的时候,她很清楚宝莲会说些什么,那些事情就是她们做过的,一五一十,可就是因为太清楚了,她的脑袋里才空白一片,直到宝莲闭了嘴,钱妈妈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只有咬死不认了。
钱妈妈佯装震惊,捧着胸口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指着宝莲道:“宝莲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便是要冤枉我,也不该搭上了你自己呀!这府中哪个不晓得,宝莲姑娘是六姑奶奶的奶姐妹,打小一块的情谊,六姑奶奶最是信任你了。这没凭没据的,你抹黑自己也要来拉我下水?”
宝莲依旧没有抬头,她哭得厉害,声音里却依旧带着坚韧和悲伤:“是奴婢辜负了奶奶。”
钱妈妈连连摇头,目光在章老太太和何氏之间来来回回,显得慌张又不知所措:“这、这都什么事哦!六姑奶奶,奴婢知道,我们二姑奶奶从前惹了您不快,您要拿奴婢出气也无妨,可也不用让宝莲姑娘扯谎啊!还是这样的谎,宝莲姑娘的名声多要紧呀!老太太、太太,这就是宝莲姑娘的一面之词……”
“够了!”章老太太重重拍了拍桌面,钱妈妈身子一缩,后头的话都咽了回去,章老太太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身子往后头引枕上靠了靠,稍微舒服了一些,才又道,“钱氏,你以为你是谁?”
钱妈妈愣怔,不解地望着章老太太。
章老太太不疾不徐,语调却如腊月北风一般透骨冰凉:“我是主,你是仆,我认定你做了,那你就是做了。证据?那是衙门里办案子才要的,我府中关起门来,哪有这么多的讲究。你今日认也好,不认也好,没有什么区别。”
钱妈妈愕然,她忽然之间就明白了,这里根本不是她演戏的地方。
章老太太说得对,她只是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