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府中。”
“一个少卿也能厚着脸皮?”常郁映哼了一声,“不过,三妹妹一个庶女,他家倒也不是攀不上。”
宝笙摇了摇头,道:“姑娘想差了,少卿是正四品不假,但他姓邵,是邵少师的儿子,邵家如今可一点也不差呢。”
常郁映一愣,她没想到宝笙竟然这么清楚,撅着嘴道:“这样啊,那定是要娶庶子媳妇吧?不然怎么会瞧上了三妹妹。”
这些事情,宝笙就不敢猜了,要她来说,邵夫人只说了三姑娘一句文气,哪里就是要结亲的意思了,指不定就是想和涂氏套一套近乎。
“姑娘,三姑娘的婚事是断不会越过姑娘你的,岭西陈家,那可真是名门望族。”宝笙道。
常郁映顿了脚步,偏过头看着宝笙。
宝笙垂首,低声道:“就是远了些……”
“呵……”常郁映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宝笙垂在耳侧的头发,逼得她抬起头来,“你要是不想去,我会和老祖宗说,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常郁映下手极重,宝笙痛得几乎要掉眼泪,嘴上不住道:“姑娘,奴婢没有不想去,奴婢去的,去的!”
常郁映嗤笑一声,却没有松开手。
“这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常郁映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常郁映狠狠斜了一眼过去,看清那人是常郁晖,她不由皱了眉头:“六哥哥拦我做什么?”
“你何必跟一个丫鬟置气?”常郁晖摇了摇头。
常郁映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怜香惜玉!反正她不想跟我去,不如你收了她,皆大欢喜。”
宝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两脚一软,扑通就跪下了:“姑娘……”
“怎么?你瞧不上?”常郁映一副惊讶模样看着宝笙,复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拍了拍脑袋,“也是,六哥哥男女不忌,下手又重,谅你也不敢。”
宝笙欲哭无泪,姑娘这到底是在胡说些什么呀!
常郁晖沉下了脸:“你一个姑娘家,说的什么话!”
常郁映推了常郁晖一把:“实话实说而已。六哥哥,凭什么你捅了天大的篓子都能从头再来,而我就不行?小时候你和三哥哥就跟我说,会保护我会照顾我,我犯了错也会帮我顶着,我一直都是相信你们的,可现在我觉得,我信错了。除了自己,谁也信不得,谁也靠不住。”
常郁映说完,根本不理会常郁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