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这些念头盘旋在脑海里,她就再也没有睡意了,翻来覆去到了天明,外头的雨一点点小了。
听到院子里已经有了些许轻轻脚步声,流玉便起身准备。
楚维琳也醒了,楚维瑷天亮前才又睡过去,这会儿依旧抱着她不松手,楚维琳干脆也躺在那儿,等楚维瑷转醒之后才唤了流玉进来伺候。
楚维瑷对夜里的事情全然不记得了,楚维琳和流玉对视了一眼,便决定不提一言半语。
早饭依旧是在常郁昀那里用的,楚维琳垂着头想自己的事情,直到楚维璟和常郁昀讨论起了回城的事体时才晃过神来。
雨一直下到了天亮,想来那山路定是泥泞一片,塌方的路段经过这一整夜不晓得是不是又累了大量的落石。
常郁昀吩咐了看守庄子的小厮下山去查看打听消息,又与楚维璟一道安慰了几位弟妹一番,这才各自散了。
西厢里,楚维瑷身边的丫鬟伺候着。
楚维琳有话要问流玉,自不好与她们在一个屋里,主仆两人便站在了游廊里。
“流玉,琼楠是谁?”楚维琳又问了一次。
流玉夜里思忖许多,这会儿说起来也有了思路:“姑娘那时还小,不记得琼楠也不奇怪。”
等流玉说完,楚维琳抿着唇静静望着西厢。
好多血指的到底是什么?
是说琼楠流了血,还是说何氏和琼楠一道造了一场血事?
一时还真辨不清楚,且不说楚维瑷清醒时记不记得那年的事体,便是记得,她恐怕也不会愿意说的,至于楚维琇,那更是询问不着的。
毕竟是伯娘屋里的一个丫鬟,又是几年前的旧事,流玉内心觉得楚维琳不该如此上心,可她毕竟是璋荣院里出来的,闻老太太又颇为信任她,内宅大小私密事也不瞒着她,跟着老太太这么些年下来,流玉便晓得了做内院之主,有些事情能糊涂,有些事情一定要掌控在手中。
来清晖苑当值之前,闻老太太就告诉过她要好好照顾楚维琳,等将来嫁了人之后,不说全家的中馈,起码自己院子里的事情要拿捏得一清二楚的,要做好这些,必须让楚维琳有事事多考量的自觉。
那么,能考量一番楚维瑷的梦中失语,似乎也是不错的。
去探路的小厮到了傍晚时才回来,他的裤脚一片污泥,把情况一一回禀给了常郁昀。
果不出所料,半夜里的雨导致天亮前那处山路又坍塌了一回,附近寺中收容了不少过路的香客,也派了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