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章老太太手中。
拨了拨沫子,章老太太提出了和黄氏一样的问题,楚维琳从善如流,已经说过一遍的谎话,此刻讲来比头一回还要流利些。
何氏听罢,打量了楚维琳一眼,章老太太亦有疑惑,但看楚维琳说得信誓旦旦,也只能把疑虑都咽了下去。
章老太太抿了一口茶,热水下肚,整个人才舒坦了不少,这才认真望着楚维琳。
虽说是眯着眼,但眼底的锐利展露无遗,似是要把楚维琳看穿了一般。
楚维琳不知章老太太的心思,干脆垂手不语,做个稳妥样子,也免得让人寻了错误。
青瓷画了山水烟雨,锦州官窑出的东西,是楚证赋从前在锦州任官时用的。
这也是章老太太颇为中意的一套茶具,前些年与何氏置气摔了一个,到现在想来还肉痛得紧。
老太太喜欢的是这温润淡雅的模样,不张扬,却蕴育山水,有容乃大。
当年,青葱一般的十指捧茶盏,当真是好看,可到了现在,她的手已经变了模样了。
真的是,老了。
放下茶盏,章老太太眼皮子都没有抬,道:“伦沣媳妇,你先出去。”
何氏闻言一愣,她做了几十年的媳妇,转念也就明白了章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这是要指点楚维琳几句,何氏深深看了楚维琳一眼,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