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元心情不错的回了书房,瑞王骨子里是漠视礼法的,虽嘴上会斥责他几句,但终究还是还是会依了他,有些他不好办到的事,靠父王的力量就不是问题了。[随_梦]ā
遣退了要上前伺候的玉颜,赵晋元:“叫朴一辉来。”
打仗的功劳不是他单枪匹马想立就立的,他在都护府数年,身边自有一群愿意追随他的人,回京以后各有安排,只一个叫朴一辉的还没想好放哪,现在倒是正合用。
人很快过来,二十出头的汉子生得倒也端正,就是黑得跟昆仑奴似的,左下颌还有一道疤,一笑显得更狰狞了,偏还要谄媚的笑着,赵晋元迟迟没想好给他放哪说不得也有几分这形象的原因,如今再看这张脸,忍不住又生出两分迟疑来……
“世子,可有什么吩咐?”
朴一辉也很紧张,他出身贫贱,武力平平,只是有几分机智,边疆那么多军士,他几时能熬出个头?赵晋元有出身有能力,又有一起在战场拼杀的情谊,所以赵晋元要回京的时候他死皮赖脸也要跟着,如今一块追随世子的人里就他没个正经差事了,真是忐忑得紧。
“上次安排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世子,安家的小娘子平时不怎么出门,前阵子因为流民之乱,更是不见踪影,家中用的奴仆也是积年的老人,轻易不换,所以直到前几日安家要买几个小丫头,小人才有机会安插了人进去,正在想办法将人送到安小娘子身边伺候。”
“嗯。”赵晋元不置可否。
朴一辉汗颜,实在那安家跟乌龟壳似的,女眷们治家甚严,男人们……也是一言难尽。他安排人在安家人的必经之路上卖身葬父,大老爷目不斜视,二老爷多瞅一眼都像要大祸临头,逃也似的走了,有个三郎君想来丢几钱银子,还让另一个木着脸的小郎君硬拖走了……
但事儿没办漂亮终归是他无能,朴一辉也不敢抹汗,赶紧接着道:
“闵家倒是好打听,闵时清在太学读书,十分刻苦,只逢旬休才会回家,与安家几位郎君关系都不错,每次旬休都会去安家拜访,不过小人盯着他的时候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每逢这位闵郎君去自己老师府上,不多时婉仪县主就会到了,一回两回是巧合,十回里有八回……嘿嘿,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他笑了两声,见赵晋元面无表情,又赶紧肃容道:
“闵大老爷管着安家祖产,在外常有应酬,为人看似稳重大方,其实有些精打细算。闵大夫人为人有些势利,极信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