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这倒记得:“有大家风范,有一幅鸭戏春暖图我还想绣下来呢,可惜现在一堆要绣的嫁妆,哪挤得出时间,唉!”
“画如其人,梁伯父人很和善又不失风骨,梁伯母过逝,梁伯父为了教养儿子放弃继续举业,努力经营家业,梁哥哥受他教养,清哥哥又肯引之为友,应该错不到哪去。”
四娘渐渐回过味儿来:“你老跟我提他是什么意思?”
六娘眨眨眼:“……大概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四娘作势欲打她,六娘连忙讨饶,抱紧她的胳膊不松手小声说:“我这不是为大伯母分忧吗?”
确定了猜想,四娘的脸像打翻了五味瓶,尴尬、羞涩、黑线……最后都化成了恼羞成怒。默默忍了半晌,扭头威胁的看了眼白萱,四娘皮笑肉不笑的对六娘:“行啊,姐姐的心你都敢操了,婶娘知道今天的事吗?”
六娘打赌自己听到了磨牙的声音,连忙讨好的赔笑:“我是真心为姐姐好才让姐姐亲自看看这人,总比盲婚哑嫁强,若姐姐不喜欢,咱们递个话,也省得他真来提亲,到时候拒亲总是难看。”
四娘瞪她:“什么盲婚哑嫁,我娘若挑好了人,肯定会想办法让我看一眼的。”
大宁还没那么苛刻,见都不让见。
“哦——”六娘拉长了声音:“怪不得呢,大伯母不求神不拜佛的,偏有几回特意带着你去进香还不叫我,是不是就去相人去了?”
“……”不小心说漏了嘴的四娘脸红了红,强撑道:“小孩子别瞎操心!”
“我才不是小孩子,”六娘嘟嘴,旋即鄙视道:“小孩子都定了人家呢,你相了那么几回了,有结果了吗?”
“臭丫头!”四娘脸上挂不住了,作势要去撕她嘴:“你是不是怕我这做姐姐的迟迟不嫁出去耽误了你啊?”
眼看自家娘子要坏形象,白萱终于不淡定了,连忙装作扶四娘把住她另一只胳膊,两边两只胳膊被抱得死紧,四娘反抗无能,迎着妹妹滴溜溜转的飘忽小眼神和唇角贼兮兮的笑,只能恨恨道:“你小心我回家告诉婶娘!”
敢带着姐姐私会外男,就不信有你好果子吃!
六娘不以为然:“地方是咱家自己的铺子,开门做生意也没避着谁,您二位都恪守礼数,全无丝毫亲昵举动,我还有二春和彤儿作证是偶遇呢!敢做我还怕罚?”
“咳,”白萱插嘴问了一句:“那位梁郎君是金风楼的少东家?”
“然也!”六娘欣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