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尉一滞,无语道:“不至于吧,你们认识他也不是一年两年,就四年没见……”
呃,他也说不下去了,四年呢,当年走的时候十岁,如今都十四了。
不过赵晋元有回来过一回,去年护送阳成侯府的家眷回京,赵晋元也在,刘尉是知道的,却没有心思告诉顾坤。
唉,我果然是仗义的好兄弟啊!
“哎,他有给你写过信吗?有提过北边什么样吗?”顾坤挤眉弄眼的凑过来。
又一柳条抽过去,顾坤这回有了提防闪身躲开:“不说就不说,干嘛又打人啊!”
“多大点儿人,操那么多心!”
眼看要与众人会合,两人都默契的不再多言。
春风扫绿杨,轻车携骏马,恰恣意少年。
三月末的时候,彤儿与芝娘心心念念的献俘大军终于要到京都了,吴氏提前问了女儿可想去看,六娘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不是不好奇那场面,而是献俘的军队只会经过长安大街,要在沿街的铺面定个位置现下恐怕都不止是钱的事,她这身高在人群中实在太不占优势,又早过了能被长辈举在怀里的年纪,唉……老实在家听转播吧。
家里的男孩儿们肯定是不甘寂寞的,何况这样的事也算是举国同庆了,学里都放了一日假,吴氏对儿子们可没这么温柔,问都不问,想看?自己挤去!
真到了这天,从早饭超常的质量就可以判断芝娘谄媚的心情,于是等吴氏慢条斯理的漱了口拿帕子压了压唇角,打眼看到门边上期期艾艾的芝娘,就没好气道:“去吧去吧!”
“哎!”芝娘痛快的屈膝一应,扭脸就飞奔出去了。
“幸亏越良不随她。”吴氏摇头感叹。
芝娘的儿子越良现在十一了,给了五郎做书僮,前头五郎中了秀才,等梅溪书院那边的入学一办好,就要跟着五郎去书院了,芝娘这阵子喜得又胖了三斤,当年还算风韵尤存的妇人现在……就是针线上偶尔会习惯性心疼一下多费那料子。
喧闹的长安街,不时传出人群沸腾的欢呼声,赵晋元冷着脸高距马上,对百姓夹道相迎的盛况无动于衷。
在西域三年,北庭一年,边塞的风光也放野了他的心,瑞王府有不省心的林氏,和病歪歪却也活到现在的所谓兄弟,他不怕面对那些事,却不耐烦看见他们。
可是……他遥遥望着那一片明黄的飞檐,他是宗室子,没有莫名其妙一直在边关晃荡的理儿,他已经任性四年了,皇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