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不大,但沾上良国公府刘尉浑身不舒服,忍不住问:“你……这么在乎那小娘子?”
“怎么会?”赵晋元想也不想的反问,愣了一下,迅速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居然敢在本世子手里抢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哦,权贵子弟为争一个面子什么事干不出来,刘尉也不以为意,看赵晋元一脸怒色,方才的阴冷仿佛只是错觉,讪笑了一声,同仇敌忾道:“就是,还敢骗小爷,找着人看小爷不剐了他。”
赵晋元横他一眼:“那是你蠢!”
“喂!”刘尉炸毛,心里却松了口气,这才是他熟悉的赵晋元嘛。
船舱里,四下的木板不但透光还透风,太阳的温度却到达不了这阴暗的角落,六娘和杜妙常挤在一起裹着破棉被取暖,冻得缩手缩脚的。
楼下那对狗男女把体力都耗在“运动”上了,半天没有动静,六娘在心里咒了一千遍早死早超生,又听到玉娘慵懒的声音,两人商量着午饭,小船让刘三划走了,大船暂时不打算往岸边靠,只能靠船上剩的那点干粮了。
玉娘懒得动手,想把饼子在炉子上烤烤,就着水吃就完了,程子有却不愿意:“我都吃了几顿干粮了!”
他惯会哄女人,没一会儿哄得玉娘眉开眼笑的答应去起船后下的网子,准备煮锅鱼汤暖身。
青楼的女人并不是只往那一躺就完事儿的,想招揽客人,留住熟客,琴棋书画,琵琶箫管,厨下女红,总要有几样拿得出手的本事,玉娘只是最底层的,没有鸨妈特意栽培,琴棋书画是不用想的,但唱个艳曲儿,做几样吃食还是没问题的。
六娘咽了口口水,希望鱼大一点,这两人还能给她们剩下点。
杜妙常戳戳她,六娘回头,这姑娘红着脸声若蚊蚋:“我、我想更衣……”
更衣?六娘一脑袋雾水,在这更什么衣?有衣可更吗?
见她不解,杜妙常憋红了脸:“就是方便……”
……
“大的小的?”六娘的脸色却不算难看,她也偷偷憋半天了,情知不能一直憋着,却不知该怎么办。
这个很好理解,杜妙常脸色变幻,觉得这穷人家的孩子教养就是不行,又有些放松,至少不用被取笑。
“小的。”
六娘惊奇的看着她,饿一夜了,还哭那么久,还有多余的水还可排放?
咳,还好。
正好楼下玉娘正拖拖拉拉的准备去后舱,六娘连忙喊了声:“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