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也在向赵晋元复命:“追到北运河边就断了踪迹……”
既是运河,沿岸码头林立,人流量大且复杂,向来是治安最混乱的地方。
只是冬天里运河结冰,沿岸都会安静一段时间,倒让人把这里忽略了。其实一开春稍微暖和一些,河上冰将化未化的时候,沉寂了大半个冬天的商家和漕夫就组织破冰了。
那些河上的妓家,也会纷纷赶在正月十五之前将艳灯挂起来好招徕生意。
燕青额角见汗,这确是他的疏忽了。他在主子面前打了保票的,结果现在追丢了人,沿河找了半夜,眼看天亮了,只能无奈硬着头皮来回禀。
赵晋元阴沉着脸看躬着腰的燕青,只冷冷问:“确定人在河上?”
“只找到一枚银球,另一枚不管还在那小娘子身上还是被歹人搜去,总该有个去处,但找了半夜都没有找到,在岸上的希望不大。”
沉默半晌,燕青提着心,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责罚。世子的脾气他们这些随侍的人都是知道的,不爱跟府里的下人废话,但有不敬他或者差事没办好的,若是仆婢之流便直接让人拖下去,是打是杀自有管事的看着办。
他们这种侍卫家将之流,却是直接送到王府长史处。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肯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哪个不想出人头地,好容易混到世子身边,若是一朝被送回去,前程至少也折了一半了。
瑞王在皇帝面前多红,想靠着王府的能人多的是,燕青除了武艺出众还有些旁门左道的小能耐才让他混到身边,并不是非他不可。
“你下去吧。”赵晋元收回目光:“河上你不用管了,岸上继续找。”
……这差事只要还在手里,总还有翻盘的机会。燕青二话不说行礼下去,问也不问河上的事,倒让本来已经对他生了厌的赵晋元高看他一眼。
长乐没长喜油滑,见燕青出去了,赔着小心过来问:“安家的人又去廉国公府问了,您看……”
赵晋元知道安锦宝是偷跑出来的,一早就防着安家人去廉国公府找人,从瑞王府赶往廉国公府的时候就派了人送安家送信,只说二公子带他家小娘子去玩儿,晚一些就送回去,不然安家岂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彤儿可没本事帮六娘遮掩住。
等到后头又出了这变故,急怒之下就忘了安家那头,过了子时,安家那个从七品小主簿居然壮着胆子去敲了廉国公府的侧门,幸好让刘尉的人撞见,好歹把话圆了过去。
刘尉向来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