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独厚,可置身事外。如果这时遣使者入燕,以不参战为代价讨要沧州等地,燕国担心两线作战,想必不会不应,齐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到沧州诸城。而以孙膑、管仲为首则力主趁机攻燕,趁着燕国自顾不暇,齐国不仅可以拿下沧州,亦有可能继续北上,一举拿下舒州诸城,届时黄河两条入海口皆为齐国内河,燕国腹地门户大开,从此便成了唾手可得的一块肥肉。两派有礼有节据理力争吵得是不可开交,虚心纳谏如姜小白也开始觉得头疼,偏偏还阻止不了。直到晋国使者荀息抵齐,依然没吵出个结果来。“好了好了,诸位爱卿稍作歇息。”姜小白揉揉抽痛的额角,苦笑道,“齐国使臣前来,咱们先行接待接待吧。”田单管仲彼时正吵得唾沫横飞,见国君发话,互瞪一眼,挥袖走回来朝班。荀息昂首阔步迈入齐国朝堂,看那样子不像是来求援,反倒像是来问罪的。行至姜小白阶前,荀息弯腰端端正正行下一礼,扬声道:“晋国使臣荀息,拜见齐公。”姜小白看得稀奇,口中连连道:“先生请起,晋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荀息拱手道:“齐公明知故问了。”“哦?”姜小白左右环视一圈,笑道,“晋使快人快语,寡人想,贵国此时遣使来齐,想必是来找寡人求援的吧?”荀息闻言轻轻摇头,肃声言道:“齐公大谬,外臣此次前来,乃是来救齐国的。”此话掷地有声,偏生听起来教人莫名其妙,姜小白一愣,竟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只有孙膑立刻做出了反应,向正对面的田忌暗暗递出眼神。孙田虽在伐燕上政见不同,但面对晋使还是一致对外的,田忌接到暗号当即大喝一声:“大胆!你晋国被三家围攻,此时前来,难道不是求我主发兵援助吗?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成了救齐国?”荀息转头,拱手淡笑道:“田忌将军此言差矣,我主确是期望齐国发兵来援,但却不仅仅是为了救我晋国,亦是为了救齐国。”田忌还待再说,却被姜小白示意住嘴,只能又退了回去。荀息回首重新面向姜小白,缓声说道:“齐公莫急,待外臣细细说来。”“燕、赵、唐三家攻晋,晋国危在旦夕,然齐公若以为可以作壁上观尽收渔利,就是大大的错了。”“唐国偏南暂且不论,燕国意欲称霸中原,但苦于被齐国阻住没有通道,此次联唐赵伐晋也是为此,待其灭晋,得到晋北大片领土,皆是黄河天险就不再是燕国进军中原的阻碍,而就变成了封锁齐国的铁链,齐公莫非不知?”“再说赵国,赵国与齐国接壤,虽向无征战之事,无非是赵弱而齐强,西面又有晋国虎视眈眈,赵国没有胜算不敢轻动尔,晋国若无,赵、燕两国连成一片,便可携手将齐国死死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