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路奕捂着口鼻,拨开那些蟾蜍,确认到俘虏骇人的死状。
还有若有若无的死亡气息,从他的尸体上漂浮而出。
如果是以前,这充满挣扎的扭曲脸庞,还有仿佛要从眼眶里头立定跳远蹦出来的眼珠,肯定会把路奕吓到半死。可到今天,他就一个想法:能多具好材料了。
路奕有点气馁,本该从这个俘虏嘴里,撬出更多情报的。
但这家伙估计平常不怎么锻炼身体,没撑住,轻轻松松就死在了盒子里。只有这些雪白的蟾蜍和他为伴,唯独几声呱呱声,成了送他上路的悼词。
“嗨……真不经折腾,这就死了。”长老拄着石拐杖,深深叹了一口气,“也没问到他们究竟驻扎在哪儿,要不然,就能请庇护部落的高贵冬兽去拔除敌人。”
“需要谨慎,没这么简单。”冬兽摇了摇羊角。
“还有别的俘虏吗?”路奕问。
“没有了……光是这一个,就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逮到,对方很狡猾。”
“咩,倒是这种审讯方法很有趣。”说的同时,冬兽轻轻吹出一口气,将空气吹了个干净,兴许它身为高阶怪物的原因,能嗅到浓度过高的迷幻气体。
“没掌握好尺度……否则不会死的。”
“总比我们拿刀瞎威胁要好,咩,几位贵客,我知道你们很强,但对方这次跑来,准备极其充分……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先帮我一个小忙?”
“小忙?”
狱卒有点嫌麻烦,在冬兽面前的古老地砖上刻下一行字,透着极其浓厚的自信:“我现在就可以去把那帮敌人解决干净。”
“不,咩,对方拥有能瞬间让我族战士一起消失的底牌,我们最好也做好准备,再一起去进攻,这样把握大一些……”冬兽语重心长地劝说,“我知道您的实力恐怕超乎我的想象,但这也是我们的善意,不希望贵客出事。”
“那你现在就可以跟咱们一起去呀。”狱卒又写下一行新的,“还要准备什么?”
“希望您能先帮我修剪一下羊毛……否则,打起来很不方便,会阻碍到我使用力量,以至于误伤大家,咩。我这种阶级的羊毛,一般人很难修剪,所以机会难得……嗯,您看看行不行?当然会记下报酬给您。”
剪羊毛……路奕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
这种要求,很难相信是从庞大如山丘的凶狠怪物嘴里说出的,但它这身羊毛,也确实过于厚实了。但从谨慎的角度考虑,连这样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