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数太大。
大到也许能走到一个他都不敢想的地步,但更多可能是徒为他人做嫁衣。
不符合他这样的老泥腿子去赌一把。
数日不见,少女确实是长高了。
如雨后春笋,逐渐茁壮,再经他这场阳谋,俨然挺拔。
那原本驽钝的目光,幽幽然中,渐开锋芒!
老人的打量,宁无心只扯了扯嘴角,又一盏茶入肚,空空如也的腹中总算舒坦些,心中一些话,斟酌完毕,便开门见山,刻意调侃道:
“傅老前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收晚辈入你傅氏门下?”
其实谁都知道这不是重点。
重点不过那场赌局罢了。
傅老头忍不住叹一口气。
读了几百年的书,他这把老骨头太是清楚,先贤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言论有多么精彩绝伦。
一旦碰到两者具备之人,没办法一掌拍死,对方又完全不被自己放出的利益所诱惑,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关键这石头还又臭又硬,那就只能是自认倒霉,打落牙往肚子里咽了。
老人并不后悔这一番手脚,就算后悔,也是懊恼出手不够彻底,没有步步紧逼,在三日前就将其拿下,便无这般苦恼!
他感慨,“我还是太心善了!”
事已至此,傅峥年除自认倒霉,亦只能尽快平息这场纠葛。
傅峥年到底不敢往死了得罪少女。
为何?
往后三万乃至三十万里路上,他承载他傅氏薪火的小孙女,还需要依靠这个“小女子”啊!
傅峥年自重返小镇,憋屈多年,不在乎多这一次。
只突然就有些心疼自己收罗来的宝物,生怕少女一个狮子大开口,要他半条老命,他才没地哭去了。
就在他准备出声,应对来自少女要狮子大开口时——
少女却摇头重重吐了一口气,嗤笑着道:
“跟你们这些老狐狸玩心眼,实在累得慌,晚辈向来实在,就不跟老前辈来一场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戏码!”
干脆摊开明说。
“宁家老名宿的神魂,护送你傅家传承薪火之人,再加上你这一番手脚,你打算如何了结了?”
老人心中一叹,老狐狸?谁不是呢?可你以为你自己在骂谁呢?
就在宁无心想着要怎么敲竹杠,蹲在井口之人突然抄起绑在腰间的老烟杆,冲着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