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的人则更多,柳照影本就不只是为了挣钱,除了几个同僚的亲眷不好推拒,也未对旁人开这个先河,谁知这倒反而传出了她自恃身份的说法来,竟是请她画像的价格一路攀升,让人哭笑不得。
随着各种说法甚嚣尘上,渐渐地柳照影不仅在清运司招来围观,在延州当地的富户官吏家中也不知不觉中有了些名气。
因她确实画技不错,延州城内又没有这么等级森严的贵族世家之分,多数只是如刘主薄这般家庭的小富之家,而夫人姑娘们早有画像的需求,如今有个现成的画学生在眼前,又是一画难求,便是本来没有兴趣的人,也都会生出些兴趣来。
柳照影会在这其中选择一些人家接受邀请登门作画,也不吝传播自己的名气,虽然有时候她自己也会觉得传的过分夸张。
这确实是她的目的,她需要等待一个机会接近自己的家人,目前这是她能找到的最近、也最好的机会。
有时候想想,她这沽名钓誉的做法,倒是学了那方大家的。
说来她也确实是得到了他一封推荐信,说是他的“学生”也不为过吧。
一起住在弭家客舍的胡定见柳照影这么快就寻了份好活计,心里不胜羡慕,自己那舅父家眼看帮不上什么忙,住在这客舍里一日一日的也不是事,便也央求柳照影帮忙。
柳照影答应帮他留意,原也只是提了一嘴,倒是同僚的老画师真的介绍了一份替驿馆和商栈跑腿的活计,胡定很是感激柳照影,自然也投桃报李。
他吃不惯延州的菜,又为了省银子,有时便自己准备晚饭,非要叫上柳照影姐弟。
他手艺不错,有一次还将那个曾经来搭讪的回鹘姑娘吸引来了。
她用蹩脚的汉话比划了一堆,最后买走了一屉胡定自己包的包子。
胡定对柳照影说:“这姑娘有点古怪,这几天他们又来了几个回鹘人,显然是她接应过来的,搞得神神秘秘的。”
阿拴也点头:“我也看见了,那几个人都长得挺好看的。”
回鹘人本就一副异域长相,但多数汉人是欣赏不来的。
柳照影不想管闲事,叫阿拴不要招惹他们,只岔开话题对胡定说:“胡兄有这手艺,日后倒可以出个早点摊。”
胡定嘿嘿笑:“正有此意,不过得先攒点本钱,以后还要劳烦柳兄弟帮我出出主意了。”
柳照影微笑,自然先应下不说。
第二日,她果然见到了胡定和阿拴说的,新入住的几个回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