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当年谢祺之子,可自从当日孟眠春将松山居士是方清仪一事抖落出来后,方清仪是为谁而来,也很容易猜到了。
孟眠春大概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无意间为柳照报仇之举,却是将方清仪此行的幕后之人也揭了出来。
谢裕目光凝重,可这凝重之后,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欣喜:“不错,方大家确实是为六王爷而来,他早年与你姑母……也是旧相识了。”
他的语气古怪,想必方清仪与谢祺之间也有一段旧事,只是谢平懋也并不敢兴趣,单听谢令璟说了谢祺的反应,就可知想必即便他们是旧相识,两人之间也不怎么愉快。
“而且你知道,六王爷他……可是无子的。”
谢裕是藏不住秘密的,也不必藏。谢平懋是京城来的,没人比他更清楚赵静的情况。
六王爷赵瑾的身世,可以比照下孟眠春,亦是老太后的幼子,却从小在当今吴太后膝下长大,长嫂如母却是半点不假。
谢平懋出京前就已听闻吴太后身体有恙,想必有此原因,六王爷至今膝下无出让她不能释怀,隔了这么多年,这才想起了当年的这一桩不体面事,想寻回那私生子。
而谢裕夫妻,乃至谢裕的父母,当年若知道谢祺的孩子是六王爷的,必然是不会将他轻易送走的,他们也是到方清仪南下,露了口风,才一转从前的态度,对谢祺、乃至柳照影有了先前那副嘴脸。
谢平懋脸上没有谢裕所期待的那种震惊、欣喜的神色,他极为平静,说道:“叔父,此乃皇家血脉,况且已流落多年,混淆不得。想必京城那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就不会让方大家这样私下来此了。”
说到底,皇家最是忌讳这样血脉流落的事,若非赵瑾眼看就要绝后,恐怕也惦记不起这桩事来。
“所以叔父还是慎重为好,未查证前,不可轻易对旁人说起。”
谢裕有些不满,“这是自然,只是平懋,先前你也觉得柳照极有可能是我们谢家血脉的,信物也是真的,怎么这几日,你却是不怎么上心了?”
谢平懋哑然,他不是不上心,而是知道了柳照影实乃女儿身,又如何成为六王爷那个私生子?
他眨了眨眼,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正色:“叔父,我要见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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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不欢迎谢三公子。”
谢祺如今回了谢家,却是半点不像多年未归家的样子,她将自己曾经的院落视作客栈,每日依旧如同在山上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