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眠春这话听起来仿佛是对南画院有极大的意见,柳照影心想,如果她这时候说什么都没发现,那这家伙的尾巴是不是要翘上天了。
她说道:“已经有了一点猜测,只是……还需要一点证实。”
柳照影凝望着床前挂着的一幅山水图,喃喃地说:“没有太大的把握。”
虽然她因为查看陈正道遗留下的书册图画差点丧了性命,但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
这收获并不完全在于书画本身,而是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
阿拴和修麟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讲故事。
柳照影却是对着眼巴巴的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先出去吃点东西吧,我有话要和孟少爷单独说。”
她这句话说完,孟眠春脸上就立刻露出了一种仿佛压抑了兴奋得意但又强装镇定的表情。
修麟有点不情愿:“我们就不能听吗?”
柳照影笑了笑:“是一些无聊的话而已,你不会感兴趣的。”
她说完这句,孟眠春的脸色就有点垮,哼,无聊的话说给无聊的人听的意思吗。
修麟被阿拴拉着出门了。
“孟少爷。”
柳照影叫了孟眠春一声,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孟眠春还在纠结于柳照影的性别,但显然柳照影是要和他说正事的。
“你有什么发现,说说看吧。”
柳照影蹙着秀眉点点头,开了话头:“实际上,我前两天刚去了陈家,祭拜了陈正道的妻子……”
当日在所有去奔丧的人口中,陈夫人都是一个生活地雅致、性情平和的女子,能够得到无论亲朋好友还是四邻八里所有人的夸赞,可见为人也不错了。
柳照影没有把她想象成和陈正道一样是个面善心不善、伪装技术高超的人,毕竟从陈夫人从来没有来找过她来看,这个女人确实像个心胸豁达的。
那么她怎么会自杀呢?
而且她死的那一天,才刚刚整理过的屋里的陈设,亲手擦拭了夫妻二人的收藏,将陈旧的书画拿到天井里晒,甚至还仔细料理了院子里的那些花,吩咐老仆说第二天她要亲自施肥。
会用心去做这些事的人,实在不像是心存死志。
柳照影终于想明白了那天她在陈家感受到了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陈夫人是个心思细腻、极有生活品味的人,即便丈夫过世,身后无子,她也都撑住了。
去陈家拜祭的多是男子,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