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祺对于谢家人接二连三的拜访,已经把不悦明明白白地都放到了脸上。
对于这个印象中可能有几年都没有见面的嫂子,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久别重逢的兴奋,相反,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第一句话就是冷冰冰的:
“你来做什么?”
惠氏也早就料到她这般态度,只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们,我也一样。今天来,是因为有些话不得不说了,说完我就会走。”
她将身边的下人全部留在了门外,只和谢祺两人进了屋内。
谢祺这些年早已看透兄嫂的嘴脸,疲于应付,冷淡地说:“我这里没有好茶,招待不了奉恩将军夫人,见谅了。”
惠氏此时已顾不得生气了,何况她也不喜欢留在这个破旧的道观里,她直接切入正题,问惠氏道:
“昨天到这里来的那个孩子……叫做柳照的,你见到了?”
谢祺回:“夫人想说什么?他是谢平懋带来的,我就是想也不能把他赶出去。”
谢祺对于柳照影也并无什么好感。
应该说,她摆明了就是一张厌恶全世界的脸。
惠氏顿了顿:“他姓柳,全州人士,父亲是一个药材商,母亲姓张,你就没想到什么吗?”
谢祺握着拂尘的手倏然握紧,目光顿时一改清冷疏离,像两束火光般射向了惠氏:
“你到底想说什么!”
惠氏憋了一口气,说道:“谢祺,我知道你怪我和你兄长狠心,当年执意把你的孩子送走,但是你自己想想,若不送他走,你们母子可还有性命留着?即便我们肯饶你,那时候京里的老侯爷也绝不会允许这种有辱家门的事发生!我们给过你机会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谢祺扯了扯嘴角,不客气地打断她:
“这桩陈年旧事如今还翻出来有什么意思?我为谢氏女,自是身不由己,连累那孩子跟我苦一辈子还不如让他离开,其实我倒要感谢将军和夫人大恩。只是十七年过去了,你突然找我说这个,难不成要说那柳照是我的孩儿不成?”
她这一句反问反倒是将惠氏给问住了。
不是都说母子连心,谢祺先一步见到那柳照,竟是这个反应吗?
惠氏叹了口气,“柳照进金陵不久,却几次三番与我谢家过不去,我与老爷初步打听了一下,觉得他极有可能就是……”
“够了。”谢祺打断她:“不过是你们凭空猜测罢了!”
惠氏也冷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