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只能偷眼去看方清仪。
方清仪冷哼了一声:“你这无礼竖子,你……”
柳照影眼皮微抬,竟不客气打断了他的话:“也不知这位大人是哪位,晚辈孤陋寡闻竟不认得。”
方清仪被他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憋过去。
身边立刻有人不满地说:“这位就是方大家,你怎么说话的?快道歉!”
张秀才几人更是腿都吓软了,只想着,柳照是不是疯了,他是真不认得方大家吗?
柳照影却是神色不改,只点点头说,“方大家?恕我眼拙,我也是没想到方大家会是这样一位不分青红皂白就跳出来以一句‘无礼竖子’折辱人的大家,一时不敢相认,各位恕罪,恕罪了。”
说罢还朝四面八方都拱了拱手致歉。
众人:“……”
他这分明是说方清仪不懂礼数,配不上他的名声。
这人好大的胆子!
因为画学考试的事,这些日子等着见方清仪的人很多,他一律不过问也不见,可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态度是这么桀骜的。
别人都恨不得跪在地上恳求他给一个参考名额,却只有这个小子,竟还敢对他摆出一副臭脸,也不知是有多大的底气。
方清仪顺了口气,只说:“朝廷的规章岂能随意破坏,你以这般哗众取宠的方式吸引我们的注意实在是幼稚无赖之举,无论你们说什么,你们的资格我都无法给你们。”
说罢也不想多停留,转头就要走。
“方大家留步。”柳照影在后高声道:“方大家口口声声说朝廷的规章,不知是哪条规章有设立那两个条件的?”
方清仪有些动怒:“我说有便是有,你休得再纠缠!”
所有人看柳照影的眼神都有点像个胡搅蛮缠的无赖,偶尔也夹杂着几丝怜悯。
张秀才几人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似乎今天真的是他们大大的理亏一样。
柳照影冷笑:“大楚法度里考画学的条例每一条我都背的清清楚楚,今日方大家却是要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法度之上,不知是藐视皇上还是藐视律法了。”
“你!”
方清仪对她怒目而视,怒极而笑,一甩袖,只道:
“不可理喻!”
“柳兄,快别说了。”
张秀才是真的快急哭了。
“你真把方大家惹毛了,不要说考学的资格,我怕他记恨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