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习大人吗!”
现在眼前这人散着一头黑发,穿素衣,未戴高冠,也没有敷粉,未涂胭脂的嘴唇苍白无血色,可是这张脸,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
就是偈人。
可是他周身缠绕的阴郁气息又有偈人截然不同。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
董八段才说了一个字,只听耳边“嗖”地一声,飞过了一样东西。
他连忙惊惧转头,却是手下小弟手里的火把灭了。
他和小弟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这人使的什么暗器?偈人竟然有这功夫?
从此刻起,董八段再也不敢把他视作一个娘娘腔小白脸了。
“我不喜欢我的地方太亮。”
那像偈人又不像他的人说话了,声音也与柳照影昨日所听略微不同,透着丝丝鬼魅阴沉。
很难相信一个人竟然能同时拥有两种相悖的面貌。
孟眠春眯了眯眼,刚才如果他没有看错,他手心里使出的应当不是什么暗器,似乎是冰。
这里并没有冰,莫非说此人已有这样高深的本事用内力催水为冰。
董八段和偈人认识的时间比其他人都长,他在见识过此人稍有透露的功夫后便望着面前那人道:“你真是偈人?还是他的孪生兄弟?”
“不,是他。”
柳照影开口,笃定地否定了其他人心中的猜测。
她的目光落向了对面那人的左手食指。
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只有左手食指缺了一截,那是前一天晚上她将他绑起来塞在床上时不小心折断的。
对面的偈人却是又笑了,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质问他们:“你们这帮蝼蚁,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打扰本座的进食,又该当何罪呢?”
先不论他说“本座”这个称呼,进食?
董八段望了望四周,这里是大牢吧,他说跑这里来进食?
恰好这时候孟眠春背上的阿拴悠悠转醒了,他一睁眼就见到烛火照耀下对面的人,随即就控制不住地爆发出了一阵被扼住喉咙似的叫声,声音里充满恐惧和惶恐,好像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甚至挣扎着要从孟眠春背上滑下来。
孟眠春不是个有力气哄孩子的人,何况眼下的场景也不适合做这样的人,他怕柳照影舍不得,当机立断就把阿拴揪了下来,重重地在他身上几个大穴位上点了点,阿拴马上就白着脸重新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