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柳照影见他执意合衣坐在门口闭目守卫也就由着他,自己躺上了罗汉榻。
柳照影没有给别人值过夜,但是从前总有丫头替自己值夜,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值夜也就是晚上需要给端个茶递个水,但主子起来解手会麻烦点。
解手……
柳照影的脸再次一黑,又沐浴是又是解手的,她可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伺候,现在只能希望孟眠春撑到下半夜双喜来替她时再起来方便了。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柳照影根本就睡不好,里间孟眠春一个翻身她都得竖起耳朵里听一听。
但是事与愿违,孟眠春睡前喝水这样不好的习惯,使他常常会半夜起身。
屋子里漆黑一片,又是陌生住处,孟眠春起身下床,迷迷糊糊地一脚踢上了床板,疼得他嘶了一声。
同时,柳照影也从罗汉榻上一跃而起,门边的陈德一点动静都没有,依然像是不存在似的。
内间要更暗一点,柳照影轻轻地唤了声。
孟眠春的声音传来:“扶我一下,脚有点麻。”
柳照影赶紧寻着声音的方向伸手。
噗通——
有人摔倒的声音。
外面陈德握在手里的刀似乎转了转,发出一声轻轻的咔哒声,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短暂的静默过后,孟眠春的声音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黑暗中响起:
“我让你扶我,不是让你压死我,你就不会先点灯吗!”
叫来扶自己,能差点一屁股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厮也真是够了,他怀疑柳照这臭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
柳照影强作镇定,手下还不小心地按了按,只觉结实有弹性。
孟眠春又发出了一声闷哼。
柳照影假装自己刚才没有压到某人的胸膛,尴尬地站起身,磕磕绊绊地终于把灯点亮了。
孟眠春坐在地上,在心底一遍遍劝自己,要忍住要忍住,还不能掐死,不能掐死……
等站起来要走又见她举着烛台跟在自己身后,他脸一僵:“你干嘛?”
柳照影正经地回望他:“少爷不是要解手?”
万一他这次一跤摔进马桶里怎么办?
举着烛台让他看看清楚。
孟眠春额边的青筋不受控制地再次跳了跳。
所以,这小子是打算举着烛台正大光明、敞敞亮亮地“欣赏”自己解手吗?
浑身顿时泛起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