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辈子被父皇钦禁在皇子院里呢。也不知道齐儿(萧灿童鞋的儿子)他们娘儿几个过得怎么样?萧灿懊恼得很,挤出一两滴悔恨的眼泪,一边去枕头底下拿那药瓶儿,一边哽咽的轻唤:“虎子,虎子。”
舅公也死了,如今,他的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可用之人了。
可是,他没有象往日一样摸到那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药瓶儿。
“啊”萧灿心中一紧,顾不得头痛,翻身爬起来,在黑暗里,双手慌乱的一气乱摸。
没有
萧灿又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落在哪里了?
萧灿压抑着满心的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回想着昏迷前的细节。
偏偏他只记得虎子进来了,之后的事,完全没有半分印象。
“虎子,虎子”萧灿一边颤声高呼,一边爬起来,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向帐外扑去。
“扑腾”,一脚踏空,他狠狠的和地面亲密接触了一下。嘴上顿时火辣辣滴,舌尖上传来一阵腥甜。同时,右脚踝处钻心的痛。
不用说,肯定是摔破嘴了,扭了右脚踝。
只是萧灿眼下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
在黑暗里呆久了,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萧灿瞪大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一张木榻
自己的帐内哪来的木榻这不是真的萧灿难以置信的扑过去,发狂的捶打着那张一尺来高的矮木榻。
“咚咚咚”。木榻作出了响亮的回应,明明确确的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意识到这不是幻觉后,萧灿终于安静了下来,按着心口,失神的望着眼前的木榻。经验告诉他,这张木榻是杨木滴。陇西盛产这种木材。寻常人家都用来打制家具,比如说床榻之类滴。在李家,稍微有点脸面的管事奴才都不会用这种材质的家具。
“我这是在哪儿?”萧灿打了个激灵,心中的恐惧更盛。
瞪着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睛扫了一眼四周,除了那张榻,萧灿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x下是硬梆梆的泥地。他根本就找不出任何带提示功能的物件。
偏偏他的脚受伤了,连站起来都成问题,更不用说自个儿走出帐外看个究竟。
虎子呢?他在哪里?萧灿扯着嗓子疾呼:“虎子,虎子”
“扑哧”,黑暗里,有人发出了一声闷笑。那笑声是从头顶上传来的。
“谁?是谁?”大皇子立刻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