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甬道上。档下涌出一股热流——他尿裤子了。
“殿下,殿下,你不能进去”后头原本跪着的那些太监、宫婢突然跪伏在地上,一边“梆梆”的以头抢地,一边哭哭啼啼的喊叫着。
顿时,灯光大作。不知道从哪里钻出N个侍卫,哗啦啦的围住了他们仨。
刀剑印着灯光,寒光闪闪,刺得萧铭睁不开眼。
先帝身着****亵裤,披着龙袍,提剑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吼道:“吵什么”
随后,陈淑妃裹着条锦被从里头跑了出来,小脸儿骇得惨白,象条长春藤一样拉着先帝的胳膊,颤抖的叫道:“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吓死臣妾了。”
“你怎么来了?”先帝看到了地上的儿子,拧眉问道。
萧铭长这么多大,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国宝,哪里见过这种架式。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浑浑噩噩的仰头瞪着先帝。
“咦,好臭。”陈淑妃滴溜溜的看着他,忽然捏着鼻子,尖声叫道,“哎呀,太子殿下****了。哎呀,陛下,您把太子殿下吓着了。”
“还不带你家主子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啊”先帝暴跳如雷,挥舞着手里的宝剑,冲他身后的两名侍卫嚷嚷着。
萧铭记不得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等他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太后的病貌似好了,却脸色比之前病中的时候更差,两只眼睛肿得跟两只大烂桃一样。
“铭儿啊,我可怜的孩子。”见他醒了,她用帕子遮了脸,忍不住喜极而泣。
李太傅开心的搓着双手,连连笑道:“吉人天相,吉人天相啊。”
“母后,舅父,发生什么事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萧铭弱弱的问道。
太后和李太傅相对一视,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阴霾,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答道:“没事没事。”
他们解释说,他偶感风寒了。
安顿好他后,他们去了一旁的偏殿议事。
从他们忧郁的眼神里,萧铭知道有事发生了。他悄悄的躲在偏殿的窗户下偷听。
“铭儿怎么会这样?”太后着急的声音传了出来。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李太傅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有些事,忘记了是好事。娘娘勿忧,朝堂上的那些闲言碎语,微臣会尽力摆平的。太子的身体才是最关键的。”
萧铭还想听下去,被门口的太监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