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罗头的眼睛亮了,使上了九成的力道。
功夫这种东西是实打实的,骗不了人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木有。
江守义只觉得手上的剑突然变沉了许多。
这老头儿想来真的?他愕然的抬头,恰好对上了老罗头闪耀的小眼睛。
“把你的手段全拿出来。”老罗头快活的吼道,“老夫好久没有使过剑了。今天要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说话时,他手里的剑招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放缓。一记“白虹贯日”,直刺江守义的胸前膻中穴。
江守义笑道:“是。”手腕一转,“当”的一声,不躲不闪,直截了当的用剑身挡住他的剑锋。脚下竟没有捍动半分。
“下盘还成。”老罗头撇撇嘴,剑锋嗖的回缩。半道上,“狂风摆柳”,剑锋飞快的齐腰扫去。
“粘”江守义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避开,“如影相随”,用了一个粘剑式。
两柄长剑,一白一青,粘在了一起。
老罗头暗叫一声“不好”,“灵蛇归洞”,赶紧跑路。
江守义抿嘴一笑,“打草惊蛇”,穷追猛打。
“苦也”老罗头惊诧万分——这种一粘到底的打法令他不由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先师郭怀。如果不是非常清楚内情,他险些以为江守义是先师一手****出来的嫡传弟子。
他瞥了一眼江守义,越发的觉得他就是年轻版的郭怀。
好在江守义功力远不敌他,老罗头凭着浑厚的内力总算挣脱了他的剑。
同时,他也不敢对江守义有丝毫的轻视。
老罗头打起十二分精神,手里的剑招渐渐慢了下来。看似随意,每一招里却暗含着多种变幻。或一招使到底,或半路改成别的招术。
可是,江守义却总是能准确的判断出他的下一步动作。
而老罗头的感觉却是好比有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他的剑。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恍惚之间,老罗头有如回到了跟先师学剑的年轻时候。
压力倍增,他的额头上渐渐泌出了一层细汗。
田管家在一旁是大跌眼镜。跟随了老太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看到老太爷跟谁过招时,表情这般凝重。
而江守义气定神闲,手里的招术象是信手拈来一样,轻松且从容。
看着看着,两人已经对拆了近百余回合。田管家心里开始着急了。他家老太爷到底上了年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横扫西南的兵马大元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