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使劲的点头。她不敢吭声,生怕一出声就是哭腔。
此刻,高静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满满滴,里头荡漾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东。穿来十六年,她终于彻底告别了伪装。从此,她能以女性身份站在阳光下了。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世人再记起你们、知道你们的冤屈。”西郊的乱葬岗后,江守义跪在地上,看着满眼的乱石,指天发誓,“血债必须血偿,欺我郭家者,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老罗头立在他身后,心事渐沉。这孩子不但长得象他过世的恩师,而且性子也何其相似他费了那么多的口舌,甚至于搬出了郭忠正的遗训,这孩子还是不忘“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如果仅仅是让曹、李之流血偿,在现在的情形下,根本就不是件什么难事。可是,这里头就只曹家和李家吗?太后呢?甚至还有圣上呢。这件事里,他们就没有过错吗……所以,血债血偿,谈何容易老罗头闭上眼睛,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
“罗大人。”江守义奠拜完了,立刻麻利的把灯烛、祭品等物一一收起提盒里。现在,他还不能以郭家人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田管家眼明手快的过去帮忙。
不一会儿,地上收拾得没留一丝痕迹。
“唔,好了?”老罗头睁开眼,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地上,满意的颌首,“不错。”江守义能有这样的警觉性,确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尽管早早的怀疑上了江守义的真实身世,但是,因为一直无缘看到江守义腕内侧的烙印,所以老罗头没有最后确定。直到这次收到了高成的信。
兴许是代沟太深,老罗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说服江守义听从他的计划。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应了江守义的强烈要注,把人带到了这里。
现在,郭家尚未平反,无论是江守义,还是这里,都不能让过多的人知道。故而,老罗头只带了田管家和江守义两个人,轻车便服的赶了过来。连江叔都没让跟来。
来的路上,老罗头心里象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下八下滴。他担心江守义年轻气盛,看到这里凄惨荒凉的样子而情绪失控。
然而,没想到,江守义反而完全冷静了下来。
不错,遇事不乱,沉着冷静,有先师风范,是难得的将帅之才。老罗头瞅着他,眼神愈发的炽热起来。同时,他在心里暗下决心:这次,借着大皇子叛乱的事,一定要让圣上把太后和李家的身份定实了。
大皇子萧灿带着漠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