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叔父的。
心里的那股痛劲过后,江叔渐渐缓过劲来。
他仰着一张泪脸,凝视着江守义,用右手的食指使劲的戳点着自己的心窝子,摇摇头:“不,小哥儿,有些事,永远都不可能过去。它,它刻在这里面。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们还要把它传下去,子子孙孙的传下去。让子孙们永远铭记,他们的祖上曾经遭受了怎样的冤屈,永远引以为诫。”
“小哥儿”江守义先是微微一愣——叔父怎么突然对他换了称呼,竟和郭前辈一样称他“小哥儿”?
听完江叔后面的话后,江守义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意识到自己和江叔刚刚分明讲的就是两件事。诚如江叔所言,他心里没有那段失败的婚姻,所以,崔氏伤不了他。
他猛然安静了下来,专注的看着江叔:叔父说的是冤屈?到底是什么样的冤屈,能让叔父痛成这样?恨成这样?
“扶我一把。”心扑扑的狂跳,江叔好不容易稳下心来,却发现自己的一****又麻又软,完全使上不劲儿。
江守义赶紧扶他坐好,又倒了一盅茶,双手递到他手边:“叔,先喝口水,润润喉咙。”事实上,是江叔需要镇定。他太紧张了。
“谢谢小哥儿。”江叔恭敬的谢道。
江守义的心象灌满了铅,立马变得沉甸甸的。他想到了丢在忠勇侯府暗道里的有缘剑。
剑把的一侧有一个极不显眼的机关。一次,他在擦剑时,很巧的触动了那个机关。
这时,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没想到剑把里头竟然藏着一封密信。
正是通过这封信,他知道有缘剑的前一任主人是谁——郭忠正元帅。
这是郭元帅的托孤之信。信里,他说道,如果郭家出了事,恳请一个叫“元诚兄”的人带走他的孙儿猪宝。为徒为奴均可,只要不让猪宝再入朝为官就行。将来等猪宝长大成人,请“元诚兄”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把郭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猪宝,并且要阻止他为郭家复仇。郭家的仇既无人可报,也没有必要去报。
当时,江守义以为这是一个巧合:郭元帅的孙儿恰巧和他一个小名罢了。在民间,人们喜欢给自家的孩子取一个贱名当小名,以为这样,小孩子就会象阿猫阿狗一样好带,不易夭折。郭元帅亦没有免俗。
可是,这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江守义的心里早就犯起了嘀咕。
他是知道郭家惨案的。在他看来,大陈开国以来,郭家的这桩案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