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小民,谈不上“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是,他也是一个极有主见、定力不错的真爷们。如果不是有大事发生,他不会这样神色慌张。
扶夫人就是这点不好,嘴碎,藏不住话。江叔的心立刻沉到了海底——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你都知道了?”他叹了一口气,扶着方桌,轻轻坐下。
从药庐里出来,周妈妈就满脸八卦的告诉他:江姑爷从这院里出去后,整整一个上午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早饭都没出来吃。她去敲了两次门,江姑爷不但不开门,而且还应都没应一声。
江叔听了,一颗心立即蹦到了嗓子眼里。他记得很清楚,江守义是和仇红缨一道离开的。肯定是仇红缨跟他说了些郭家的事。仇红缨是郭福的同门师妹,不可能不帮着郭福说话的。
可是,守义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他突然听到这种事,他受得了吗?江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周妈妈道别的。他提着袍子,高一脚、低一脚的跑了回来。
而江守义听了江叔的问话,心里的疑惑更大了,更加确定江叔有事瞒着他。
“嗯。我听二嫂说了一些。”江守义偷眼瞥着江叔,心思飞转。他可以断定,叔父会一些简单的伤口处理方法,却绝对不会什么医术。所以,扶青衣在那种时候去请他,绝对不是请他去给郭福看病。而应该是叔父和郭福有旧。之前,郭福的很多话里都透着认识叔父的信息。
可是,叔父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蚁民,而郭福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武林高手,他们俩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呢?貌似他们俩关系还非同一般。
江守义以为,他的叔父和郭福不是亲朋至交,就应该是不同戴天的仇人。
这时,他的脑瓜子里突然“叮”的亮了堂——他猜到郭福的身份了。这丫一口京城音,必定是久居京城之人。难道这丫就是那个骗他们叔侄来京的破亲戚?
他不止一次听江叔抱怨过:当年,虽然老家遭了天灾,家里的人都饿死了,只剩下他们叔侄俩。这时,远在京城的一个族兄写信回来,说京城里遍地是黄金,京城的人们顿顿吃香喷喷的羊肉角儿。还说他在京城里混得不错,欢迎父老乡亲们去投奔他。
江叔被信里的“羊肉角儿”四个字打动了。于是,他变卖了祖屋田产,带着江守义千里迢迢的去投奔那个族兄。
不想,到了京城后,他一打听,信上的地址纯属子虚乌有……
一想到江